對方今日定親眼目睹張廷玉與宮女打扮的女子私會,而非藍兒所說的三阿哥與張廷玉私會。
定是藍兒有所隱瞞,與張廷玉私會之人,其實就是藍兒自己!
情況緊急,年若薇顧不得思考為何藍兒要騙她,她必須要讓藍兒有命活著,紫禁城裡宮女與外男私會乃死罪!她絕對不能讓四阿哥當場抓奸!
此時年若薇恨不得插翅飛到堆繡山救藍兒於水火。
堆繡山是紫禁城內一座假山,坐落於人煙稀少的欽安殿東北角,緊挨著宮牆騰空而立。
山頂上有一處幽僻的禦景亭,此時禦景亭幔帳垂落,隱隱約約傳出女子低聲啜泣與男子溫言撫慰之聲。
胤禛並未讓奴才陪同登上山頂,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亭外。
此時他麵色陰鬱,手中長劍已然出鞘,他正準備舉劍挑開幔帳,忽而手腕被人攥緊。
胤禛頓時怒不可遏,究竟何人如此放肆,竟敢觸碰他的手。
年若薇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此時看見四阿哥轉身之際竟然目露狠戾,頓時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胤禛忍著惡心,轉身要尋那狗東西算賬,映入眼簾的竟是年氏淚眼朦朧的臉。
胤禛方才縈繞心間的戾氣和暴怒,在這一瞬間偃旗息鼓,隻剩下滿臉錯愕。
即然年氏在他身邊,那麼亭中與張廷玉私會的女子又是何人?
可不管是誰,膽敢穢亂宮廷者,都需懲戒,胤禛握劍的手,被年氏緊緊抱著,他隻能無奈騰出左手去掀開幔帳。
見無法阻攔四阿哥揭破真相,年若薇隻能孤注一擲,緊閉雙眼主動對四阿哥投懷送抱。
“四阿哥!奴婢有些體己話要與您說,我們可否回您屋裡再說?奴婢有些迫不及待,您可否立即與奴婢回去?”
年若薇將嚇得慘白的臉,緊緊貼在四阿哥心口,還故意在他胸膛上曖昧親昵地蹭了幾下,就像一隻乖順的貓兒。
“何事?先放開爺再說。”
胤禛知道年氏在提醒幔帳後那對狗男女,此時幔帳後再無聲響。
“奴婢知錯了,其實奴婢這幾日寢食難安,想早些回四阿哥身邊伺候。”年若薇咬唇,言不由衷。
見四阿哥無動於衷,她一咬牙,決定加大籌碼。
“爺,我們這就回去可好?”
年若薇語氣嫵媚,伸手在四阿哥心口輕輕摩挲,感覺到他的心曲漸亂,她才將作亂的手,重新環緊他的窄腰。
胤禛豈會不知年氏對他虛情假意,可此時他卻心亂如麻,今日是她主動求饒,若錯過今日,她又會變成沒心沒肺之人。
胤禛沉默盯著被幔帳遮擋得密不透風的八角亭,陷入兩難境地。
“爺~~”年若薇夾著嗓子,百媚千嬌的嚶嚀了一聲,自己聽著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她嗓子夾得太嗲,冷不丁竟咬著自己的舌尖,頓時疼的驚呼一聲。
“走。”
四阿哥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她隻覺得腰間被一隻溫熱手掌環抱,霎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二人依偎下山之時,年若薇又假裝柔若無骨,整個人緊緊貼在四阿哥懷裡,深怕他騰出手,找藍兒和張廷玉的麻煩。
行至山腳下,眼尖的蘇培盛遠遠就瞧見年糕和四阿哥你儂我儂相依而行,急忙命令奴才們全部背過身去。
年若薇纏著四阿哥來到山腳下,此時蘇培盛和幾個奴才們都背對著他們。
她故意低聲嚶嚀一聲疼,四阿哥果然放開了桎梏在她腰間許久的手掌。
“沒有下一次。”胤禛漠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