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驚蟄前頭雖有老鎮北侯和林蘭亭,可主子派他過去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接下忠勇侯府的衣缽,驚蟄自己也知主子對他的期望。
自不能再如從前那樣,事事依仗彆人,可戰場凶險,身為將領,任意一個舉動都得慎之又慎。
驚蟄什麼都好,唯獨不愛動腦。
冬藏心裡歎了口氣。
但願驚蟄成長路上,能少受些坎坷,平平安安歸來。
思及此,他又想到了阿布,若是阿布能順利殺了赤烈太子,驚蟄那邊的困境就會好上許多。
睡不著的冬藏便又在心裡禱告,希望阿布行事能順利。
被他寄予厚望的阿布,坐在馬車裡,感覺身子骨都要被顛散架了。
若不是抓他的那兩人,時不時掀開車簾看看他還在不在,他恨不能當即隱身,藏在破煞裡,跟著他們飄去赤烈。
又是一個巨大的顛簸,阿布氣的用力踢車壁,隻可惜,他以為的大力,其實根本綿軟無力。
從他被抓住的那一刻,這些人就一直用軟筋散困著他。
好在,幻化成靈時,他是不受這些藥物影響的。
可在割了赤烈太子的豬頭前,他不能暴露自己,隻能在心裡將赤烈太子的死法想了千萬遍,以此轉移注意力,聊表安慰。
在阿布覺得再顛下去,他要碎了時,馬車終於停了。
他被帶到了赤烈太子的帳篷,和紮著滿頭小辮子的赤烈太子大眼瞪小眼。
“你就是衛清晏?大魏的護國將軍?”
粗壯的赤烈太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捆了手腳的阿布,眼神將他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
“聽說你擊退烏丹時,很是驍勇,可惜抓你不易,不能給你解藥,與你一較高下。”
阿布也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有些粗莽的漢子,卻不敢輕視。
能在赤烈老皇帝諸多兒子中脫穎而出,爭到儲君之位的,絕非簡單之人。
遂按流程問道,“你想做什麼?”
赤烈太子道,“聽聞你有通天的本事,我們赤烈最是敬仰有能耐之人,若你能為赤烈效力,將來本太子掃平天下時,可封你為妃,與本太子共享天下。”
話雖如此,他語氣卻如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本宮是大魏儲君,將來的女帝,還是鳳昭的太子妃,腦子被馬踢了,才會稀罕你這狗屁妃位。”
阿布翻了個白眼,“本宮真有通天的本事,還能被你們抓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快放我回去,否則我父皇和夫君決不會輕饒你。”
赤烈太子麵色一滯,沒想到大魏儲君會說出這樣粗俗的話,他雖瞧不起中原人,但他卻十分喜歡中原女子的千嬌百態,小意溫柔。
眼前人,沒有一絲嬌媚,倒像是軍營的兵蛋子。
是了,聽聞她自小就扮作男子,在軍營廝混,再看她比尋常女子硬朗的臉,還有這高大的身材……
他不想立她為妃了。
原本想摸摸阿布臉的手,也收回來了,隻道,“有誰知道是本太子抓了你?
何況時煜自身難保。”
也不是非要立妃,才能讓她為他所用,赤烈太子心裡冷哼道。
阿布沒錯過他眼裡的嫌棄,心想姐夫的情報果然沒錯,這一招真讓野蠻太子對他失了興趣,否則拉拉扯扯的,他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他繼續粗蠻,“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有和你勾結的那個鳳昭雜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