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莫辭樂的傷確實是沈冰豔造成的,才終於放下防備,徐徐道來。
“我兒子,是林禮。他是高三、一班的學生,年級第一名,可他死在了學校!跳樓死了,屍體摔得不成人形,他們罵我兒子是同性戀,是她們逼死我兒子的!”
司機說到這時,仿佛再次回到了出事那天。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校車司機,兒子是他唯一的驕傲,接到消息趕到現場時,林禮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地上是一大攤血跡。
而林禮,是送去醫院的途中搶救無效死去的。
一同跳樓的槐然,當場死亡。
莫辭樂聽完,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轉頭看向陸隨安:“把他放出來。”
陸隨安依言抽出唐刀砍在司機身上,力度控製得很好,刀刀破冰,卻沒有傷到司機。
“嘩嘩嘩——”
外麵再次傳來鎖鏈拉扯的聲音,是有人開門。
莫辭樂想到從這裡離開的沈冰豔,立馬躲到側邊去,從控製麵板拿出手術刀捏在這裡。
冰庫大門被推開,莫辭樂一刀往前戳去,被人捏住手腕。
“手術刀可不是這麼用的。”
莫辭樂鬆懈了力道:“時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來者正是時七歸。
時七歸指了指自己白大褂兜裡的飯團:“它帶我來的。”
莫辭樂收了手術刀,彎腰把飯團從時七歸的兜裡拿了出來,誇獎道:“飯團真棒!”
“是我開的門。”時七歸淡定地補充了一句。
“也謝謝時醫生。”莫辭樂頭也不抬地客氣了一句。
陸隨安已經把司機放了出來,回到莫辭樂身邊。
司機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莫辭樂叫住了它:“沈冰豔現在可不一般,你要是就這麼去對付她,估計不行。”
“我知道。”司機說完,還是毅然離開了。
時七歸的目光落到莫辭樂的手上:“不遵醫囑,擅自把傷口拆了,你真不怕感染?”
莫辭樂笑嘻嘻地打哈哈:“這不是有你嗎?我這是相信你的醫術,時醫生。”
時七歸點點頭:“嗯,我再晚點過來,就該去學學斷肢再植的技術了。”
“哪有這麼嚴重?不是說再換幾次藥就會好嗎?”莫辭樂說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