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除了夏怡以外,還有其它鄰居是可以作證,在夏怡離開林美家之後,夏怡的丈夫吳民去了夏怡家中,並傳來家暴動靜。
鄰居的口供是吳民與夏怡沒有離婚,但是一直分居,吳民有賭癮,他是去要錢的。
才看到這兒,裴沉木突然出聲:“今天幾號?”
寧挽箏回答:“七月十九啊,怎麼了?”
江流白問:“為什麼是七月十九?”
寧挽箏聳聳肩:“樓下掛著日期呢,你們沒看見嗎?”
莫辭樂也明白了過來:“林美的婚禮是七月二十一號,我們隻有一天多的時間了。”
葬禮就是婚禮,不管是時間還是獨居的房子,逝去的親人,都指向了一點。
完成婚禮,那麼新郎就是林美唯一的親人,也就是必須參加葬禮的人。
新郎呢?
資料裡沒有提到任何一點關於新郎的信息,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包括口供記錄,都沒有這個人。
所以,他們需要在七月二十一號之前找到新郎。
幾人加快速度,把剩下的記錄全部翻了一遍。
出門的時候,蔡行在外頭等著,公事公辦的說:“我帶你們來的,按照規定,需要簡單看看你們是否帶走資料。”
象征性地搜身之後,蔡行關上了檔案室的門:“走吧。”
“你認識吳民嗎?剛剛看資料的時候看到了一下,資料上說他會家暴,這種事你們管不管?”莫辭樂好奇的問。
蔡行點點頭:“管的,不過吳民死了,他有一個飯店,燃氣爆炸,燒死了。”
“這樣啊。”
“那天也巧,林美的婚宴辦在無名飯店,我當時也在,後廚突然爆炸,嚇了一跳,酒都醒了。”蔡行心有餘悸的說。
裴沉木接話,感歎了一聲:“林美也太可憐了,在婚禮前一天被殺了,她的未婚夫呢?”
蔡行回答:“失蹤了。”
“失蹤了啊,沒找到嗎?我看大家很擅長找東西。”寧挽箏說了這麼一句。
暗諷樓下那群天天找貓找狗的員工。
蔡行看向寧挽箏:“安寧小鎮不大,很少有人失蹤,如果失蹤了,那麼將以逃離罪結案。”
寧挽箏沒說話,幾人沉默地離開了帽子局。
因為蔡行把幾人送到了門口,一直到走遠之後,寧挽箏才搓了搓手臂:“剛剛那個蔡行看我的眼神不對啊,這麼凶,好像我冒犯他了一樣。”
“或許是你那樣說,他以為他也包含在內,所以不高興了。”江流白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找地方休息吧。”
四人順著街邊走,很快遇到了一家旅館。
亮出偵探證,要了兩個相鄰的房間。
趁著前台找鑰匙的時間,莫辭樂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林美也太可憐了吧,聽得我都忍不住想哭了。”
另外三人不明所以。
倒是前台接了話:“誰說不是呢?年紀輕輕的,多好一個小姑娘,也沒個親人,平時看見大家都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誰。”
“這麼討人喜歡的姑娘,怎麼會得罪人呢?”莫辭樂立馬又問。
前台知道安寧小鎮來的偵探是調查林美這件事的,壓低聲音說:“其實我們私底下都在猜,是不是吳民乾的!他找夏怡拿錢,夏怡不給,打了夏怡一頓之後,又把目標放到了林美身上。”
從前台想也不想就能喊出幾個相關人的姓名可以看出,安寧小鎮確實很小,大家可能不熟,但是都認識。
“夏怡也慘,被家暴了還不離婚。”寧挽箏附和。
前台:“離不掉啊!蔡sir常去勸,沒用啊。”
蔡sir說的是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