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是誰,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可證據呢?
那個能上告朝堂,讓朱允炆付出弑殺叔叔、堂弟代價的證據呢?
他們沒有。
所以他們隻能成為那個所謂的公道。
他們隻能打碎牙齒咽進肚子裡然後替天行道。
今日是朱高煦替他這個做父親的擋了一劫,這才是讓朱棣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的根源。
“稟報燕王,受俘匪寇他……招供了主謀。”
此時一名老兵上前,跪地對著朱棣請示道。
“說。”
“他說……他說是,大少夫人張氏。”
此話一出,饒是的痛哭著的徐氏也不免愣住了。
而朱棣在短暫的愣神後,捂著臉、弓著腰,卻是笑了。
他的笑聲,在這黎明將近的清晨中,好似那山鬼的啼哭。
“真是……真是,太妙了。”
朱棣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找回了理智。
哪怕是喪子之痛,如今他也得忍著、憋著、藏著!
“高熾啊,帶著你娘、你媳婦下去歇著,打幾盆水把身上的血都衝乾淨、傷口趕緊讓府醫看,可彆落疤、落殘疾了。”
朱棣壓著聲、甚至是有意做柔和聲線對著朱高熾吩咐道。
緊接著,他開始整頓起了營中士兵,而後親自提著刀去往俘虜所在的位置。
他啊……
是要親手砍了這麼一群混賬。
還有藏在人群中的內應……也彆想渾水摸魚把這件事揭過去。
沒有內應,能**的火器是根本埋不到帳篷下的!
……
八百裡加急送信、傳報,不過是傍晚的時候,回南京城報信的兵已經跑了兩個來回了。
就如朱棣先前所想的那樣,他們的主子真的太瘋、太肆無忌憚了。
他剛出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