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鬼擁有著比他們更齊全的內務府包衣犯罪證據,他不想現身卻想要在清除內務府一事分一杯羹,排除掉紫禁城這包衣一言堂的不穩定因素,順勢在大清洗後安插自己的爪牙。
操刀鬼此舉興許根本就不是為了真正謀害她,隻是做戲。
她**一石二鳥,不死也無傷大雅。
操刀鬼想要的,不在這一朝一夕,他是想培育自己的勢力,為的……是奪嫡!
和準宜爾哈那副眼神冒光、條理清晰的拓展講解時侃侃而談的模樣給胤礽的感覺,就好像她是沒有想過該如何懲戒內務府,隻是就事論事、在做一道需要抽絲剝繭的西洋數理題。
一邊讚同著和準宜爾哈的疑點分析和合理推斷假設,胤礽一邊肯定了他自己的決定。
他的美人兒,真的太過聰慧、太過理智,不愧是當年讀書時、小他四歲卻能逼得他步步緊追的天才!
好生教導日後必成大才,讓她參與、旁聽內務府謀反一案,有助於提高她的狠辣、讓她在宮中更好的生存下去。
她的邏輯和常識裡需要出現,血債血償、猛虎觸之必怒。
和準宜爾哈的分析,才是真正讓胤礽冷靜下來,決定推辭、不插手內務府一事的根本原因。
於是他假裝窩在毓慶宮中,似是擔憂、又似是被政務所阻攔。
毓慶宮中的人事安排每天都在變動,逐漸朝著安穩、和準宜爾哈最想看到的方向變動著。
蘇麻喇姑隻起到了虎皮的作用,事務都是由和準宜爾哈下令,籠沙、光譜出麵向下辦理。
胤礽默許,蘇麻喇姑支持,毓慶宮以一個內部極快、在外部看來又很慢的過程,逐漸收攏權利、變成了和準宜爾哈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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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南三所中,四福晉瓜爾佳·格佛賀在聽聞四阿哥胤禛拿下了處置內務府的大權後,當即開了一壇老酒來慶祝。
石文炳並未調任為福州將軍,依舊在京城維持著正白旗漢軍都統這一原有官職。
瓜爾佳·格佛賀沒有詳細追究原因,她覺得這反倒是一件好事。
她阿瑪不會因為奔波操勞而短命,如此便能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