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依偎,訴了一段母女情,富察氏繼續在這件正事上發表著建議,
“依我看,這畫咱就不做尋常裱法了。
前些日子,那誰家福晉還跟我炫耀過一種西洋畫框,咱們用那個。
雖然價格貴是貴了些,但勝在心思巧妙。
隻要把背麵的扣子一開,欸,保成這倆字就露出來了。
不過穩妥起見,額娘再幫你往上做個貼紙,就說是你自作主張擋住了這個字,如是這般,咱們董鄂家隻知格格要去做個畫框,卻不知這畫師為何人。”
“額娘辦事周全,我最是放心。”
“那就依額娘的安排了。
娘的美人花,你瞧著皇太子如何?”
“……”
她的名字,和準宜爾哈,意為虞美人。
是彭春當時破天荒的去翻了翻書,最終舌戰群儒給她定的名字。
說這和準宜爾哈的漢文裡帶‘美人’,便是一頂一的好,彆瞅著他彭春長得糙,但他的姑娘絕對能以美貌名揚大清。
於是她在家的小名,便不是什麼常見的滿文疊詞詞,反而是這‘美人’‘美人花’的漢文。
家裡人喊著新奇,就像是當年剛學英文、日文滿嘴嘰嘰嚓嚓的小學生,隻覺得好玩、全然不覺得怪。
整個董鄂家,除去和準宜爾哈自己,沒有人為這個乳名而感到尷尬。
“嗯?額娘問你話呢,皇太子怎麼說?”
富察氏的再三詢問,讓和準宜爾哈從這濃濃的尷尬中脫離出來,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其實說實話,她的評價應當是:
和胤禛不愧是兄弟。
如出一轍的,多少有些受虐癖好。
但畢竟是要回應富察氏,於是她委婉道,
“喜歡滿洲姑奶奶的樣子。”
“那好,額娘懂這個。
要是皇太子偏生喜歡那什麼漢人姑娘做派,那額娘的頭發都得愁白了。
這段日子加緊把蒙語咕嚕透了,多跟額娘的嬤嬤學學禮儀,剩下的包在額娘身上。”
知道富察氏是要出去做準備了,和準宜爾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末了還是對富察氏叮囑道,
“嗯,但彆太大張旗鼓的了。
畢竟太子妃……萬一皇上心裡自己有定奪的話,就像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