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膳的時候,文鴛日常習慣性的對昨晚到今早睡醒前的情報進行整理。
昨日皇上歇在莞嬪那裡,兩人琴瑟和鳴噪音不少,卻是隻叫了一次水。
五更天的時候,延慶殿的太監混在換班的人群中,走了一趟大佛堂。
線人是恰巧在大佛堂裡瞧見了張生麵孔,想著近些日子風緊,反著去偵查回去才發現了端倪。
最後,才是今天卯時剛到,安陵容一怒之下將所有宮人都送進慎刑司這件事。
宮裡瞧著安逸,日子過得慢,但實際上每天大事小事都忙得很,真要監管下來真是讓人不得安寧,容不得一丁點的馬虎。
同理,當老虎打盹的時候,便也是捅刀子的最好時機。
打入慎刑司並不簡單,但也不算太困難。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著各色的羈絆與顧忌,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孤魂野鬼、孑然一身。
與皇後或皇上有仇、且身份條件具備進入慎刑司或血滴子的資格,整整七年文鴛找到了數十位替補,如今一位成了夏刈的徒弟,一位隻是慎刑司內一個不起眼的太監。
今天,這其中一個就派上了用場。
地位的區彆,導致棋子的使用方式也各不相同。
慎刑司雖‘高貴’,但俸祿不高、往宮外說出去也並不體麵,尤其他還沒有一官半職。
所以,他注定會是一枚一次性棋子。
真正的、寶鵑的、印有慎刑司總管印章的供詞,隻會是:
她聽命於皇後,挑撥安陵容與任何的寵妃嬪妃的關係,強行製造矛盾,讓安陵容無法受孕。並以矛盾衝突為把柄要挾安陵容,讓其成為一名屬於皇後的棋子。
而為何這份供詞並不是呈到禦前的那一份,原因隻能是負責審理的團隊與做審批的總管,與皇後沆瀣一氣,但天生的正義感讓他不願意讓這份事實被隱瞞下去,他人微言輕、他隻能等待機會。
作為扳倒皇後、見證皇室汙點的人,他是沒資格活著的。
但他的弟弟、他的老母親卻會遠離京城,享受遠不屬於她們本該擁有瀟灑的生活。
且……不再有後。
前一句的待遇已經兌現,可後麵的半句他不會知曉、更不會見證。
文鴛向來不願意給自己留下來麻煩。
今天這一家裡的大兒子,可以因為皇後杖斃了她姐姐而入宮,那麼明天這一家的孫子會不會因為舅舅的死,而進宮來害年邁的她?
雖然他的謀算百分之九十不會成功,但這不妥。
……
飯後,光譜來到文鴛身邊,對著她請示道,
“娘娘,今兒個可是還要讓安貴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