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覺得當年用在年世蘭身上的手段,未嘗不可以用在莞嬪身上。
“莞嬪的禁足快結束了,跟敬事房說好了,她的綠頭牌一定要一直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至於說端妃……嗬。
把太後一早便給她下過麝香這件事透露給她,再順便讓太後知道端妃調查到了這件事。
讓我們的人慢慢來,不許有半點失誤,這件事就不要讓江福海知道了。”
“是,娘娘。”
在宜修眼裡,德妃、當今太後、她的姑母,雖然是她最大的靠山,卻也不配得不到她的尊重或敬愛。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初她懷著孕進宮麵見時,德妃與她嫡母是如何逼著她、讓柔則進王府陪產,又是如何背著她一同謀劃著勾引妹夫!
妨礙她坐穩後位的人,都該死。
被禁足的這些時日,沒有一日宜修是不恨的。
她恨透了這個紫禁城,卻也不會對手中高高在上執掌這幫女人生死的權力放手。
壽康宮得到消息的速度,與景仁宮近乎同步。
近日太後本就氣不順。
喝藥、茹素,身體感覺是更強健了,但氣性卻是控製不住的大了起來。
烏雅·成璧更是將這一切,都怪在了胤禛身上。
壽康宮莫名其妙**個宮人,還被皇帝默認參與進了什麼失火案之中,給她難堪。
連讓宮妃給她侍疾都不允許,還要找些什麼命婦、宗婦來膈應她。
她缺人伺候嗎?
哀家生這逆子,不如生塊肘子!
現在更是好了,把年世蘭複位到了華嬪,再等幾個年節,又或是一趟選秀,她可就又是華妃了!
現在烏雅·成璧可不記得華妃曾經給她送過多少好東西,在她看來年世蘭孝敬她是應該的,而她厭惡年世蘭也是應該的。
她堂堂一太後,莫不是還要記著妃妾的好處不成。
本以為這就夠她慪氣的了,但今日一道聖旨,一道封妃聖旨,不僅越過了皇後,更是越過了太後。
皇帝的眼裡,還有沒有她這位皇額娘!
‘恰好’今日還是文鴛的母親,覺羅氏同一位郡王福晉和貝子夫人來侍疾。
太後看著覺羅氏,就隻覺得怒氣上湧、腦內嗡鳴。
當下便甩開覺羅氏遞過來的茶水,潑到了她的身上,並怒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