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禦膳房的飯菜’,整整一周的膳食,要從哪裡查才能有線索。
而籠沙就不一樣了,同樣的心驚,但卻能組織好語言,有條理的說出這些時日祺嬪的飲食與習慣。
本來他還覺得籠沙太過沉悶,一直在宮裡伺候祺嬪,未免有些不登對,現在想來也是祺嬪阿瑪、額娘不放心,特意讓這能經事的老姑娘陪著她進宮了。
胤禛頷首示意籠沙帶著阿克敦去查驗,而他則坐到了榻上安撫起了文鴛。
“可是害怕?”他對著文鴛問道。
“……回皇上,臣妾,現在有點懵……”文鴛說著,撐起身子,坐直了在胤禛麵前,重複道,
“剛剛阿克敦太醫說是,輕微、藥物、**?”
她一詞一頓的,用著疑問的語氣說著,像是在向胤禛求證一般。
隻是她沒有等待胤禛的回答,就像是卡了殼一樣,呆呆地看著胤禛眨了眨眼,然後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捏了捏胳膊,揉了揉肚子,低頭朝著自己滿身看去。
少頃,她忽然抬頭,又一次的看向胤禛,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道,
“臣妾……**了,會吐血嗎?”
“會發熱嗎?”“還是會……站不起來了??”
“還是……還是……不,阿克敦太醫隻是說輕微,臣妾應該不會……不會,再也看不見您了吧……嗚,嗚哇……”
延遲了足足兩三分鐘,文鴛的眼淚嘩嘩的如決堤一般從她的眼眶裡滴落。
雖然是嚎啕大哭,雖然中間穿插著擤鼻子、抹眼淚,但文鴛哭得卻依舊是極美的。
她一個字都沒有提的,是‘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她知道,他若是不想做主,吼破喉嚨都沒用。
但,她篤定,胤禛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