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床榻上的情趣,不如華妃,甚至不如安貴人。
隻是如今,自登基後,沒有人能夠能夠取代昨夜。
想到這些,胤禛的神色中的溫柔不免又重了幾分,“文鴛要是困了,繼續歇息著就好。”
“不,哪能讓皇上您一人起來?
嬪妾就算是來不及服侍,也不好多睡懶覺,起床多讀會書,再早早的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就好。”
胤禛口中那句‘給皇後告假’還未說出口,便咽了回去。
罷了,文鴛雖驕縱,但遠不跋扈,她又怎麼會不守禮數。
“乖,朕先去早朝了,晚些時候給你送點禮物過來。”
末了,在轉身往屋內回看時,正巧對上了那雙情深款款且麵帶有些癡意笑容的文鴛。
胤禛不懂什麼叫做‘暴擊’,他隻覺得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跳都仿佛暫停了一般。
隻是一笑,便勝似那年櫻花樹下柔則一舞。
想來他也老了。
竟能如此情緒化。
他終是歎了口氣,昨日來儲秀宮前那滿腹的不甘、怨念和偏見,他早就不記得了,現在他滿心全是對文鴛的歡喜。
喜歡她身上的明媚,喜歡她的活潑好動與話多,喜歡她的守禮數不添麻煩。
再算上她的家世,與她那能乾、有想法的阿瑪……
‘寵著,就是了。’
‘日後再讓她生個孩子,封個妃位抬舉一下。’
這般想著的,胤禛開口,對著她承諾道,
“彆看啦,讓宮女伺候你洗漱,朕今晚來你這裡用膳。”
聞言,文鴛臉上的笑意已經有些收攏不住了,她興奮的下床,對著皇上福身道,
“嬪妾恭送皇上。”
而待到胤禛離開儲秀宮向前走了一段後,他忽然回頭朝著儲秀宮的方向看去。
意外的。
朱牆背後,一抹熟悉的綠意,讓他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他腦中回想的,竟是若乾年前還在王府時,世蘭還是世蘭時,每次起床與他道彆時的不舍。
是去上朝時,總是會把他送到家門口的柔則。
此去經年,柔則已然不在,而他的世蘭也早已形在意散。
如今,卻似乎又都回來了。
胤禛鬆開了緊著外袍的雙手,饒是外麵寒風中夾帶著雨水,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