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監獄。
這個地方在距離通河市有三十裡地的一處石頭山,四麵全都是光禿禿的岩石,甚至是連一棵樹、一棵小草都看不到。
監獄就坐落在石頭上的山坳中,四周都是高大的院牆和鐵絲電網,背部是懸崖,懸崖底下是翻滾著的通河,深不見底,進出隻有一條路,防禦得極其森嚴。
可以這麼說,任何一個犯人隻要進入了石城監獄,這輩子都甭想再出去了。
魏無忌和地八、阮繼輝被丟進了監獄中,他們戴著的手銬和腳鐐,還有頭罩終於是都摘下去了。他們跌坐在地上,定定了幾分鐘,終於是看清楚了監獄中的情況。
監獄中的麵積不是很大,非常簡單,一個水泥鋪成的大通鋪,靠近最裡麵是廁所,再就沒有彆的什麼東西了。
大通鋪上坐著一個青年,額頭上有一道疤痕,嘴巴上叼著煙,眼神中帶著一抹狠色。他隻是穿了一件背心,身上滿是刺青,胸口更是有著一個狼頭,看上去猙獰可怖。
在他的身邊圍著幾個人,就像是伺候大爺一樣伺候著,捶背揉肩的。
不過,他們都虎視眈眈地瞪著魏無忌和地八、阮繼輝,就像是一隻隻餓狼盯上了幾隻小羔羊,隨時都有可能撲殺過來,將他們連骨頭帶肉全都給吞進肚子中。
一個身材瘦弱的犯人走了過去,陰惻惻地笑道:“你們都是新來的吧?知道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
“什麼規矩?”魏無忌問道。
“整個石城監獄的老大,是三狼幫中的狼王!”
“現在,這間牢房的頭兒是三狼幫中的老二血狼,你們有沒有見麵禮啊?”
“有,就立即交上來。”
“沒有,那就給將你們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馬上送過來。”
在這種地方,錢沒用,隻有煙酒等等東西才是硬通貨。
嗬嗬!
魏無忌和地八、阮繼輝互望了一眼對方,全都笑了。
往常,他們儘是欺負彆人了,沒想到也會有一天遭人欺負。
狼王?
血狼?
阮繼輝桀桀笑道:“那你們三狼幫中的老三,是什麼狼啊?”
“野狼!”
“哈哈……我們要見麵禮沒有,要命更沒有,你們又能怎麼樣?”
地八和阮繼輝把拳頭攥得嘎吱嘎吱響,目露凶光,完全沒有將血狼和其他的犯人們放在眼中。
在石城監獄要真的有王,那也應該是他們才對。
那犯人怒道:“你們彆給臉不要臉。”
“少廢話!”
魏無忌可不慣著,上去就給了那犯人一拳。
那犯人的鼻血當即就流淌了下來,不過……他非但是沒有任何的懼怕,眼神中反而更是亢奮了,獰笑道:“來,來,我好久沒有跟人打仗了,手都癢癢了。”
“老子廢了你。”
魏無忌再次撲了上去,頓時和那犯人打成了一團。
嗬嗬!
那就彆客氣了。
地八和阮繼輝也衝了上去。
血狼坐在那兒,獰笑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呢?給我上!”
其他的幾個犯人,一起撲了上去。
打!
再打!
地八和阮繼輝,連連出招,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占到便宜。
怎麼會這樣?
什麼時候,監獄中的犯人都這麼厲害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刹那,血狼兩步衝了上來,一拳頭轟向了阮繼輝的麵門。
阮繼輝立即橫著手臂來格擋。
嘭!
這一拳,堪比重錘一樣,竟然將阮繼輝震得手臂發麻,更是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
還沒等他喘息一下,血狼的攻勢又到了,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就是一拳頭又一拳頭,非常凶狠。
嘭嘭!
阮繼輝又連續扛了幾拳,也跟著連續倒退了幾步。
終於,他的後背撞到了牆壁上,再也沒有躲避的地方了。
血狼獰笑著,飛起一腳踹向了阮繼輝的小腹。
阮繼輝咬著牙,想要橫著手臂來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