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能受得了？
劉麗影想要報警，又不敢。
現在，警方將楊芸抓回來協助調查，她終於是什麼也不顧了，就跑過來交代了案件的經過。
原來是這樣。
李向東問道：“那兩個男人有什麼特征嗎？”
劉麗影道：“有一個身材偏胖，說話的嗓音有些尖銳。有一個身材偏瘦，留著長頭發，還有一撮黃毛，他們大概都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他們給楊芸錢了嗎？”
“給了，應該是有幾千塊。”
“你知道他們把張娜送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劉麗影搖了搖頭。
“行了，你回去吧，想到什麼了再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將楊芸和這些壞人都繩之以法的。”
這可是一條重要線索！
李向東和張東海再次回到了審訊室中，將這一份資料，拍在了楊芸的麵前，冷聲道：“楊芸，對於劉麗影說的這些事情，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說什麼？這個賤人，她完全是在汙蔑我。”
“嗬嗬，汙蔑？我告訴你，我們早就已經將張娜給解救出來了，我們現在就讓她過來跟你對峙。”
“不可能，她讓我們給賣掉了山溝溝裡麵，你們找不到……呃，我什麼都沒有說。”
十八歲？
再怎麼樣，楊芸也僅有十八歲。
張東海和李向東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都多，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都多。
三言兩語，終於是找到了突破口。
張東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叱喝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這兒死鴨子嘴犟嗎？”
楊芸叫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犟什麼？”
“嗬嗬，我想你會說的。”
張東海陰惻惻地笑著，打了個響指。
小艾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左輪手槍，當著楊芸的麵兒，在彈槽中放了一顆子彈，直接將槍口抵在了楊芸的太陽穴上，問道：“咱們現在玩一個小遊戲，我放五槍，隻要子彈沒能打中你，我們就放你走。”
六個彈槽。
五槍。
這幾率……那還能有命在嗎？
楊芸頓時就嚇得臉色劇變，怒道：“你們……你們不要亂來。”
“喊！你就算是喊破了大天都沒有用。”
小艾對著楊芸的太陽穴，就勾動了扳機。
哢噠！
空彈！
楊芸的心臟差點兒驟停了。
小艾笑道：“你的運氣不錯啊？還有四槍，但願你會一直好運。”
哢噠！空彈！
哢噠！又是空彈！
連續三槍，都是沒有子彈射出來。不過，楊芸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越往後子彈越少，被射中的幾率就越高。
她都嚇哭了，褲襠都濕了一塊，顫聲道：“不要，不要再開槍了。”
“我還沒玩兒夠呢。”
“嗚嗚，我說，我什麼都說，張娜讓黃毛給賣到山溝溝裡麵去了。至於那四個女同學……她們也都讓黃毛給變賣了，黃毛答應我報複一個人。”
“你要報複的人，是楊芷吧？”李向東冷笑道。
“什麼？”
這一句話，簡直是空彈還更要厲害。
楊芸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