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嫚震驚的瞪大眼睛：“這……”
“這要是每個人都養了小鬼，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贏初弦神秘笑笑：“可你猜猜，為什麼養小鬼的隻有零星幾人？”
於嫚：“為什麼？”
“因為會反噬。”贏初弦淡淡道：“鬼可沒有那麼好養，特彆是小鬼，天性純惡，你順著它的意願還能好好過。”
“一旦不順著它了，你的家中將會被攪得家宅不寧。”
“更何況，它也並非是憑空給你帶來好運、官運和財運，是透支你後半輩子的所有氣運，以及你祖上的福澤，讓你有那麼幾年的快活時間。”
“待氣運和福澤耗儘，便是反噬開始之時。”
贏初弦遙遙指了指於嫚：“再說你，縱使你天性純善，是十世善人，變成鬼後，鬼性也極難壓製。”
“簡單來說，奴役鬼的人，最後也會變成鬼的奴隸。”
不過，讓贏初弦覺得奇怪的是。
這個時代的靈力明明十分稀薄，為什麼還會滋養出那麼多邪道？
自她蘇醒開始，遇到的邪道已有三四個了。
難道是因為靈力稀薄的原因，導致許多玄門人都走上了歧途？
想著，贏初弦將視線再度轉回豔鬼身上，瞳孔漆黑，嗓音淡漠：“說吧，隻要你告訴我是誰，我便送你去投胎。”
豔鬼眼眸微亮，連聲開口問：“真的嗎？大妹子，真的可以送俺去投胎嗎？”
這次開嗓聲音依舊是婉轉動聽的，卻帶了幾分鄉村口音。
贏初弦：“？”
於嫚：“？？？”
於嫚好奇問：“你生前是哪裡人？是怎麼被煉成豔鬼的？”
這小口音還怪讓人，哦不，鬼上頭的。
“嗐，我生前就是一個地裡刨食的，就住一小村莊裡，某年地震，大地裂開了，把我們整個村莊的人都吞了，我也死了。”豔鬼輕描淡寫的說。
“那年我也才二十來歲吧，發生地震的時候，我們村莊的人剛好搶收結束，所有人都累得睡得很沉，地裂開的時候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就沒人能逃出來。”
“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發現我飄在村莊的廢墟上，那時候也不知道過去幾年了。”
“我原本想去投胎的，撞上了一個穿著黑衣服，尖嘴猴腮的男人，那男人看到我，就把我收走了。”
“被他帶走後，恁都不知道，我每天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豔鬼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就忍不住打顫。
“中間煉化我那段，我就不說了，反正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變成那麼風騷的樣子了。”
“那男人真的是畜生，我醒後還強迫我去學妓女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還強迫我看討好男人的視頻。”
豔鬼說著，忍不住委屈道：“可我一黃花大閨女，哪能學得會那種哄男人的手段？”
“見我學得不好，他原是想毀掉我的，正好有客人上門了，他就把我賣給那個女人了，後來……就是藏在那個男人的影子裡，再後來，就被你們發現了。”
豔鬼越說，越覺得這事糟心，忍不住拍了拍大腿：“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啊！”
於嫚滿臉同情：“你也是夠倒黴的。”
搶收結束的時候碰到地震，魂剛飄起來，剛要去投胎的時候就被抓了。
一黃花大閨女，還被迫煉化成豔鬼……
嘖嘖。
比她還慘。
“那黑衣男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贏初弦安靜聽完，開口道：“要是還記得，就畫下來。”
她頓了頓，補充道：“要是記不住，就說出一些他身上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