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打了個冷顫,訕笑問:“那個,大師,我能不能跟你睡一屋啊?打地鋪就可以!”
經曆了那麼恐怖的事,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唯有待在贏初弦身邊才能安心。
贏初弦嗓音淡淡:“隨你。”
塗靜高高興興的拿著被子給自己打了個地鋪。
一夜無夢。
第二天,兩人早早起床,吃了早飯後,坐上了塗正磊安排過來接送的車,前往塗靜老家。
雙方都想儘快解決這個麻煩事。
贏初弦也不耽擱,到地方後,讓他們帶她去了原本遷墳的地方。
觀測了那邊墳地的風水後,贏初弦往後山山脈走了走。
約摸到了下午,她才找到了一處新的穴位:“就是這了。”
贏初弦對塗正磊道:“此處依山傍水,山水走勢蜿蜒,草木蔥鬱,生氣十分旺盛,你們的先祖葬在這裡,會給後代帶來長達百年的福澤。”
“當然,前提是你們塗家人不做壞事的情況下,做了壞事,氣運反噬,也護不了多久。”
塗正磊麵上一喜,連連道謝:“好好好,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贏初弦說:“接下來你們找個擅長殯葬的先生起棺遷墳即可,切記,原本的墓主人要好生安撫。”
塗正磊連連答應下來。
點了穴,接下來的事情贏初弦便沒再管。
跟塗正磊結了錢,雙方互相加上聯係方式,她便在塗家人的挽留下啟程回了洛城。
同一時間。
洛城某處私人莊園,二樓書房內。
沈岱淵穿著白色的休閒服,坐在書桌後麵,前麵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他臉上帶著金絲眼鏡,鏡框與耳朵項鏈的地方垂落下了一根極細的金絲線,給他俊美精致的五官添了幾分斯文之感。
書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阿東拿著一個文件走了進來:“三哥,宋家的資料都在這了。”
他將文件放在桌上。
沈岱淵淡淡嗯了一聲,垂眸拿起文件細細的看著。
阿東調查的資料很周全,連數十年前,贏初弦跟宋思瓊抱錯的醫院名字都調查出來了。
也如他所料,贏初弦在宋家的確過得不如何。
唯一讓他覺得困惑的是,贏初弦既有那麼厲害的本事,為什麼還要待在宋家將近一年之久,受宋家兄妹的欺辱?
沈岱淵眼窩深邃,眸色深深。
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其中還隱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三哥,我覺得那宋家小姐沒騙人,她被找回來之前,是一個老道養大的。”
阿東靠在書桌邊,絮絮叨叨的說:“她會的那些,說不定是那老道教她的呢?”
阿東看著沈岱淵那過分蒼白的臉色,臉上滿是擔憂:“三哥,要不,咱們去找她吧,說不定,她真能治好你。”
“嗯。”沈岱淵放下手上的資料:“明日去尋她。”
她給了三天的時間。
明天,正好第三天。
可以去見她了。
-
另一邊。
贏初弦已經回到了酒店。
在進酒店時,她不小心跟一位捂著胸口,低著頭急匆匆跑出來的女孩撞到了一起。
女孩倉促的低聲說了一句抱歉,便小跑著離開。
贏初弦眼眸微眯,在她離開前,輕輕扣住了她的手腕,問:“需要幫助嗎?”
她記得這個女孩。
是她之前想去飯館吃飯的時候,碰到的紅衣女孩。
她身上腐朽的氣息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