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尋聞言輕輕笑了一聲。
這是一聲冷笑,檀喆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陸將軍笑什麼?是笑我知道的太多,還是笑自己知道的太少,還是……”檀喆也不由得冷笑一聲,完全是譏笑,“還是,陸將軍如今即便成了親,對長公主仍舊舊情難忘啊?”
檀喆話音一落,他衣領一緊,躲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到底是被陸寒尋揪住了。
檀喆也不反抗,被陸寒尋狠狠一拉,兩人的臉猛然湊近。檀喆也不害怕,也不惱怒,甚至抄在身前的雙手都沒動一下,任由陸寒尋瞪著他,隻是他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
自從他檀喆被玉瀾擢升戶部尚書兼同平章事後,再見到陸寒尋,他就看出來陸寒尋對他的不服、不滿甚至不屑。檀喆知道他想什麼,嫌他出身落魄,嫌他靠著玉瀾扶持到這個位置,有顯不出幫玉瀾震懾百官的本事。興許連他的愛笑,招女人喜歡,在陸寒尋眼裡都是不靠譜,不著調,和玉瀾不般配。
但他檀喆偏偏就犯這個擰,陸寒尋越不滿他什麼,他就越這樣做。
此刻他吊兒郎當笑嘻嘻地任由陸寒尋瞪他,就是氣陸寒尋的。他知道陸寒尋看他這樣就厭煩,覺得他不穩重,沒能力保護玉瀾,他就偏這樣,就非讓他陸寒尋堵心。
而且不止於此,他後麵有的是氣他陸寒尋的招兒。
就在檀喆和陸寒尋沒出宮就劍拔弩張的時候,玉瀾和玉嫤的相處倒是十分融洽自然。
雲舒命小廚房做了許多夜宵,知道玉瀾午宴飲過酒,她自然不會再給玉瀾準備。但玉瀾又喜歡飲些東西,雲舒就做了玉瀾喜歡喝的甜湯做零食。
玉瀾飲了口甜湯,這甜湯甜而不膩,玉瀾很滿意,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她一邊吹著碗沿,一邊問玉嫤:“這大半年在邊塞的日子,過得如何?”
玉嫤低頭笑了笑,低聲說:“挺好的。”
她覺得這樣回答太簡短,又想了想,繼續說道:“陸將軍安排了親信守護我的安全,所以我在那裡不會覺得危險。除此之外,若有什麼需要,陸將軍也會儘力安排,待我是極好的。”
玉嫤聲音輕輕的,細細弱弱的聲音顯得中氣不足。
玉瀾自然看得出玉嫤在她麵前的緊張拘謹,隻是她對這位怯怯的看起來極脆弱的皇妹多少也有些手足無措,雖然想和她親近一些,但正是因為想親近,反倒一時不知道如何釋放好意。
短暫無措後玉瀾坐在軟榻上稍微換了換姿勢,索性把這些顧慮拋到腦後,按照自己一貫的做法直接道:“哦?看來陸寒尋對你極是嗬護敬重的。”
頓了一下,不等玉嫤說什麼,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