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尋點頭,沒有什麼反應:“我知道。”
玉嫤又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特彆欽佩這位女子。”
陸寒尋本來也沒有在意這件事,但玉嫤的解釋讓他有點感興趣:“哦?”
玉嫤點點頭。
她有些認真,也有共情的悲憫:“女子本弱,能曆此苦難還有如此殺敵破軍的氣概,葉驚鴻確實是位奇女子。”
陸寒尋心中一跳,他抬眸不動聲色地看了玉嫤一眼。
陸寒尋跟檀喆可不一樣,雖然他身為世家公子不缺女子喜歡,年少時更是洛陽城裡有名的少年將軍。可他到底還是沒有檀喆那麼旺盛的桃花運,更是長年呆在軍營,對自己魅力這個事實少了很多具體印象,因此和檀喆相比少了許多浮躁的自負。
此刻陸寒尋聽玉嫤說她對葉驚鴻的欣賞,他完全沒有扯到自己身上,什麼失落玉嫤竟然沒有為自己拈風吃醋,他全然沒有想到。陸寒尋反倒站在旁觀者角度,對玉嫤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許是玉嫤嬌小玲瓏的身材給人刻板的印象,讓陸寒尋起初沒有想到她的胸襟魄力。
門外雪漸大,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下來,地上起初如鋪了一層薄薄的糖霜,如今像落了一層鵝毛。雪越來越厚,除了落滿屋簷院落等每一處角落之外,院子比以往更亮了一些。雪反射的熒光似乎比月光更盛,連院裡老鬆的枝丫都瞧得清楚。
玉嫤煮的茶也開了,鹿肉和兔肉也被秋棠秋芷她們擺了上來。秋芷到底心細,還額外送來兩盤解膩的瓜果。隨即無論秋棠秋芷還是靖川徐青遠,都十分默契的避了開去,沒有打攪玉嫤和陸寒尋的獨處。
喝了一杯茶的功夫,陸寒尋發現玉嫤也沒有這麼排斥吃烤肉,他給玉嫤溫了一壺宜城酒,玉嫤信守諾言吃了一杯,起初辣到喝不下,陸寒尋笑著攔下說彆勉強了,玉嫤卻不肯,非要試試。
吃了一隻兔腿後,這杯酒玉嫤到底是喝下了,臉色漸漸泛了紅,但眼睛清亮神智清明,似乎也不是喝醉的模樣。
估計玉嫤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還可以。
陸寒尋隻是想笑,他今晚不知道為何心情不錯,臉上確實一直掛著笑。但在玉嫤要拿酒壺時,陸寒尋還是攔下了:“公主第一次喝酒,一杯就足夠了。”
他看得出來,玉嫤是沒醉,但也僅僅是沒醉,這杯酒她喝下去還是有效果的。
果然,玉嫤聽了他的話收回手,眨了眨眼睛,手搭在扶手上托起腮,輕輕舒了口氣。
陸寒尋突然意識到,她其實是有點醉了的。
陸寒尋想開口讓她休息,玉嫤卻輕聲開口了:“葉姑娘那樣颯爽的女子,想必能和你們一起打獵騎射,一起烤肉喝酒吧。”
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