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臉上火燒火燎的疼,耳朵嗡嗡作響,國公夫人的話更是讓她手腳冰冷,心生恐懼。
堂堂國公夫人,竟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無論是奸汙,毀容,還是賣進窯子,隨便哪一種,都足以毀掉一個女子的人生。
穗和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被那樣對待,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就算大人不嫌棄她,她又有什麼臉麵麵對大人?
她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盯著國公夫人緩緩道:“我有什麼錯,你們的爭鬥與我何乾,你自己也是女人,你也有女兒,何至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待一個女人?”
“啪!”
國公夫人抬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就憑你這賤婢,也配與我女兒相提並論,我女兒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你這樣的貨色,隻配爛在泥坑裡,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非要和裴硯知勾搭在一起,他害我兒子性命,我就要他最心愛的女人為我兒子陪葬!”
穗和兩邊的臉頰都腫起來,疼得眼淚汪汪。
麵對這個不可理喻的貴夫人,她著實不敢和對方硬碰硬。
她地位卑賤,身不由己,現在更是人家砧板上的肉,萬一激怒了國公夫人,現在讓人奸汙了她,大人就算後麵再來救她也晚了。
以大人的智慧,應該很快就能猜到是國公夫人擄走了她吧,所以她隻要儘量拖延一下時間,說不定就會有轉機。
穗和腦子飛快轉動,頂著紅腫的臉看向國公夫人。
“夫人這麼生氣,說到底是擔心二公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有沒有想過,裴大人是最不希望二公子出事的人?”
國公夫人一時之間沒明白她的意思,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穗和說:“夫人關心則亂,可能很多事情都沒好好想清楚。
二公子遇刺,有兩種原因,要麼是有人想殺他滅口,要麼是有人想栽贓陷害裴大人。
無論哪一種原因,都不可能是裴大人自己動的手。
那麼,夫人想想看,除了裴大人,還有誰能在都察院買凶殺人,二公子出事的話對誰更有好處?”
國公夫人愣住,這個問題她確實沒想過,她隻聽說小兒子遇刺危在旦夕,國公爺也被裴硯知留在了都察院。
她擔心兒子,不顧一切想把兒子救出來,聽聞長公主帶著穗和去了侍郎府,就想到了綁架穗和逼裴硯知放人的主意。
可是現在,她聽了穗和的分析,突然心慌不已。
裴硯知確實沒有行凶動機,兒子死了的話,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那麼,兒子的死到底對誰更有利呢?
難不成,兒子出事是國公爺指使的?
不,這不可能!
虎毒不食子,國公爺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你個賤婢,還想挑撥離間!”
國公夫人心驚肉跳,不敢相信這個猜測,怒衝衝又甩了穗和一記耳光。
“賤婢,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不寫求救信,我現在就叫人進來,剛剛那個把你打暈的護衛,可是抱了你半天,饞你饞得很呢!”
她說著就走到門口,拉開門,叫了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進來,其中一個,正是先前在侍郎府劫持穗和的人。
兩人一進門,就向穗和投來猥瑣的目光。
穗和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心中驚恐萬狀。
“我寫,我寫……”她大聲喊道,不得不向國公夫人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