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護不住她,所以才賭氣說要離開。
“穗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可以保護你的。”
他伸手擦掉穗和腮邊的淚,轉身看向院中眾人,沉聲道:“都彆找了,回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去。”
下人們都停下來,應了一聲,打算離開。
“不行!我哥哥還沒找到,誰都不許走!”宋妙蓮大聲阻止,衝裴景修道,“二哥哥不見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父母交代?”
裴景修看著她,眼神陌生又冰冷。
宋妙蓮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委屈:“景修,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回娘家兩天,你不聞不問,我自己想辦法回來了,你也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是不是很煩我,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又費儘心思娶我?”
“我為什麼這樣對你,你自己不知道嗎?”裴景修冷冷道,“自從你嫁進來,這個家可曾有一日安寧,你親手敗光了我對你的好感,現在又來問我,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我……”
宋妙蓮說不過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裴景修皺起眉,神情頗為不耐。
不知為何,穗和一掉眼淚,他就覺得心疼,宋妙蓮哭成這樣,他隻覺得厭煩。
他想了想,轉頭對穗和說:“你在家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罷抓住宋妙蓮的手腕,拉著她向外走去。
宋妙蓮猛地想起他那天晚上差點掐死自己的行為,嚇得驚慌掙紮:“你要乾什麼?”
“帶你去找你哥哥。”裴景修說,“我知道他在哪兒。”
宋妙蓮將信將疑,跟著他離開。
宋紹陽的馬車還在外麵,裴景修和宋妙蓮一起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回國公府。
宋妙蓮怯怯道:“二哥哥的馬車還在,他不可能回家的。”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裴景修麵無表情地回答。
宋妙蓮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怕說多了惹他厭煩,隻能由著他。
裴景修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宋妙蓮偷眼看他,想不通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
沒有成親之前,裴景修對她溫柔體貼,百依百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滿麵春風,笑語溫存。
可是現在,他們成親不過一個月,裴景修卻完全變了樣子。
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得太過分,寒了他的心嗎?
可是成親之前的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呀!
那時裴景修還說,就喜歡她恣意張揚,隨心所欲的樣子,比起京中那些循規蹈矩,扭捏作態的貴女,更真實,更有趣。
難不成這些都是騙她的嗎?
馬車在府門外停下,裴景修下了車,徑直向裡走去。
宋妙蓮在後麵緊趕慢趕,跟著他一路到了安國公的書房。
安國公最近損失慘重,正發愁後麵該如何彌補,見裴景修突然闖進來,奇怪道:“你怎麼來了?”
裴景修走到近前,撩衣擺在他麵前跪下:“嶽父大人,小婿是來退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