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識好歹的賤婢,她以為有裴硯知撐腰,我就不敢把她怎麼著嗎?你們怕裴硯知,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飛回來替那賤人做主!”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安國公厲聲叫住她,“為了一個賤婢,先是我去,再是雲瀾去,現在你又要去,咱們國公府就這麼不值錢嗎?”
“這不是值不值錢的事,是那小蹄子實在囂張,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真以為咱們奈何不了她。”國公夫人氣衝衝道。
宋妙蓮巴不得母親過去替自己出口惡氣,當著父親的麵又不敢慫恿母親,隻能偷偷給二公子宋紹陽使眼色。
二公子宋紹陽才從外麵喝花酒回來,醉熏熏道:“大哥讀書讀傻了,你們大家也都傻了不成,不就是想讓妹妹回裴府嗎,直接給他們家老太太捎個話,讓老太太裝病,妹妹回去侍疾就行了,百善孝為先,裴硯知再怎麼不近人情,還能阻止兒媳婦給婆婆儘孝不成?”
全家人皆是一愣,都覺得他這辦法可行。
安國公板著臉道:“你這花花腸子終於能派上個用場。”
宋紹陽好不容易被父親誇獎一回,樂得合不攏嘴:“父親放心,這事兒交給兒子來辦,明天兒子親自送妹妹回去,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攔著。”
宋妙蓮眼睛一亮,立刻抱著他的手答應下來:“好啊好啊,大哥和父親都忙,就讓二哥哥送我回去。”
安國公和夫人對視一眼,倒也沒有反對,隻是提點了宋紹陽一句:“你去可以,但要守規矩,彆以為裴硯知不在家,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爹我現在惹不起他,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宋紹陽不以為然:“他人都不在,府裡總共就那幾個下人,能把我怎麼著?”
安國公啪一拍桌子,肅容道:“下人少,不代表暗衛少,否則以他得罪人的本事,早死八百回了,不信你就作個妖試試,看能不能囫圇個回來!”
宋紹陽縮縮脖子:“行行行,知道了,我規規矩矩地去,規規矩矩地回還不行嗎?”
安國公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攆他滾回去睡覺。
次日一早,宋紹陽一覺醒來,先差人去了一趟裴府,沒多久,裴府的下人就到國公府報信,說大太太突發急症,少爺在翰林院抽不開身,請大娘子回府去瞧一瞧。
於是,宋紹陽便名正言順地帶著宋妙蓮回了裴府。
路上,宋妙蓮問宋紹陽:“二哥哥,你積極性這麼高,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丫頭?”
宋紹陽被妹妹猜中心思,搓著手嘿嘿笑了兩聲:“好妹妹,還是你最懂二哥哥的心,等會兒到了地方,咱們假裝去講和,讓二哥哥趁機摘了那朵嬌花,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她就隻能跟我回家做妾,你也正好可以除掉眼中釘,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宋妙蓮巴不得這樣,抿嘴笑道:“二哥哥真是好計謀,妹妹一定儘力成全你的好事。”
兄妹兩個合計了一路,到了裴府,先去見閻氏。
宋紹陽裝模作樣地和閻氏說了一番客氣話,說妹妹年輕不懂事,給府上添了很多麻煩,請閻氏不要見怪,多多包涵。
閻氏哪敢怪她,也客氣地說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自己一直拿兒媳當親閨女看待。
宋紹陽一心想著穗和,喝了幾口茶,就說要送妹妹回房,看著妹妹安置好,自己才能放心回家向父母交差。
閻氏也沒多想,客客氣氣把兄妹二人送出去。
後院下人房裡,穗和喝了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兩個侍女抽空去洗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穗和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靠近,以為是兩個侍女回來了,也沒有去理會。
下一刻,一隻汗津津的手伸過來,落在了她臉上。
穗和直覺不對,猛地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張男人的臉向她臉上湊過來。
“啊啊啊……”穗和發出驚恐的尖叫,卻被那男人一把捂住了嘴。
“美人兒,彆怕,哥哥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