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立馬就不同意對方的說法。
冷麵人則根本不與他理論,抬手又對著吳猴打出一擊來。
這一擊打出,忽見遠方一道光華飛射而來,將那掌心雷擊碎。
眾人都是意外,一齊看去。
吳先生本以為來者是夜明,但卻發現,似乎並不是。
隻見遠方一手持雀羽亮銀槍,額上有豎眼紋路的英俊男子禦風而來。
此人落於眾人之前,麵對那冷麵男子。
冷麵男子看他一眼,淡淡道:
“天目門之人?”
眉心有豎眼紋路之人答道:
“天目門,楊定午。”
冷麵男子對人倒不是那麼冷漠,也是自報門戶:
“清一門,從雲子。”
兩人自報家門之後,現場暫時安靜下來,誰也不再說話。
楊定午看一眼吳猴和參精後,對從雲子說道:
“聽聞清一門見妖必除,沒想到,連這沒成精的也不放過,倒是名不虛傳。”
從雲子麵色依舊,仍是淡淡說道:
“你要攔我嗎?”
楊定午道:“其實我也不願多管閒事,隻是我天目門向來與靈獸精怪為善。
此番出門,也是為尋合適精怪回門中。
我看這猴兒和熊都是不錯,還望清一門同道賣個麵子,放它們一馬。”
從雲子聞言,卻是冷冷說道:
“你天目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祖師爺也成天和狗混在一起,也配我給麵子?”
原本說話還很客氣的楊定午聞言,頓時有些氣惱:
“從雲子道友,大家都是正道門庭,你出言辱及我門中祖師,未免有些出言不遜。”
“哼,你派成日和各種精怪糾纏不清,我沒有直接懷疑你們裡通妖邪就算不錯,說你們幾句又如何?”
見從雲子說話如此不給人留顏麵,楊定午麵色徹底陰沉下來:
“這麼說,你不想收回侮辱之言,還要執意除掉這兩個尚未成精,無有孽力的半野獸?”
從雲子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指尖電光閃閃。
楊定午見此,手中雀羽亮銀槍一抖,顯然也不打算再廢話。
早就聽說清一門的家夥,都是些說不通道理的頑固之人,這次親自見識到,果真給人的印象極為惡劣。
加之對方開口就侮辱自家祖師,這要是還沒點兒表示,那天目門顏麵何存?
手中長槍揮動,向前一步,踏空而去,直奔從雲子。
從雲子身邊寶劍旋繞,手中雷霆激發,直接與之鬥起來。
這兩位本事都是強大,方一交手,光是交手的餘波,就使得山林樹倒枝斷,石碎塵飛。
吳先生見此,趕緊呼喚其他人下山去,不敢在此停留。
王儒生見這兩人交手,看的麵色發白,同時也不免有些向往。
都是人,為什麼人家就可以這麼厲害,自己卻被一個倀鬼差點兒害死?
來不及多想,連滾帶爬的一路下山一段距離,在一處山彎處停下。
在這裡,倒是剛好可以看到山頂那邊的打鬥。
吳先生見這裡安全,又見王儒生已經累的跑不動,便選擇在此停下觀看那邊戰鬥。
放眼望去,隻見那邊山頭都被雷電籠罩,不時可以聽到從雲子的冷漠聲音,傳來諸如“乙木雷、丁火雷”之類的聲音。
那山間的雷霆也隨其所言,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華,看去極為絢麗。
與之相對的,楊定午的法術則沒有那麼絢麗,看去樸實無華,且以手中兵器攻防為主,隻是眉心豎眼不知何時已然張開。
張開豎眼之後,楊定午每一擊必定可以打中對手法術雷霆襲來的相對薄弱點,以最小的消耗,破解對手法術,手段十分高明。
雙方在林間相鬥許久,不分勝負,從雲子的雷霆奈何不得對手,楊定午也無法近身取勝,戰鬥一直在僵持著。
這樣的戰鬥,在觀看者看來,十分具有觀賞性,看去隻覺酣暢淋漓,同時也心生向往。
吳先生看著他們的打鬥,出於一個家的習慣,在自動幫忙腦補戰鬥解說詞......
王儒生看的有些口乾舌燥,有一種想要出家修道的衝動。
吳猴看著兩人的打鬥,目中異彩連連,激動地抓耳撓腮,一副恨不得自己也參與進去的樣子。
這樣的打鬥,是在太吸引人!
唯有熊瞎子,見雙方爭鬥,並沒有什麼激動表現,反而雙手合十,在哪兒念經祈福,似乎不想看到有人因戰鬥負傷。
參精想要趁此機會逃走,奈何青藤網兜實在令他絕望,怎麼也無法掙脫,難以逃脫。
這時,山頂上的戰鬥進行到白熱化,眼看雙方就要打出真火來。
從雲子身上五雷齊聚,寶劍懸於身前,一股恐怖的威勢從他身上彌散開來。
楊定午眉心豎眼徹底張開,內中神光明亮無比,手中長槍也是閃閃發光,看去威力絕強。
正在兩人打算各出殺招之時,忽見他們交戰的中間冒出一翩翩美少年模樣的人來。
那少年模樣的人,橫臥在空,單手撐頭,一副才睡醒的樣子。
從雲子雖然對妖怪絕不放過,但從不濫殺無辜之人,見此,手中法決一收,不再出手。
楊定午本身也不是偏激的性子,見有人攪局,反而覺得是好事,也是跟著收招,不再出手。
那少年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有些疑惑的問道:
“打啊,兩位接著打啊,怎麼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