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自然不會要君水袖,要了一份《傾江覆海功》的拓印本,又選了幾本比較不錯的功法、秘術,便覺得差不多了。
其實以正常交換價值來說,《傾江覆海功》和《金鯉化龍訣》相差不大,一換一都沒問題。
隻是因為對對方意義重大的原因,夜明才多換了些。
君思龍見夜明拿的都是功法、秘術之類,很是意外。
因為功法、秘術就算拿走了拓印本,對他們來說也相當於沒有實際損失。
覺得占了大便宜的君思龍略一思量,取下了一顆龍珠和一對龍角。
“這是我兄長當年化龍失敗的遺蛻,這顆龍珠中,還剩下一些修為,龍角整體完好,楊兄拿去,可做許多用途。”
“這是君兄兄長遺蛻,楊某怎麼好意思呢?”
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已經將東西都接過來了。
“兄長一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我們信君湖一脈沒有化龍者,如今楊兄給了我們莫大的希望,兄長遺蛻交予你,想來兄長便是泉下有知,也會欣然接受的。”
君思龍說著,將《金鯉化龍訣》原本,鄭重的放到盒子裡,將其鎖好。
三人再出來,君思龍對夜明已然有一種敬重的意味在裡麵。
君水袖也是恭順的敬奉夜明,隻是那情態間,多了那麼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殿飲宴還在繼續,三人回來後,也是繼續飲宴。
過了一會兒,君規管家回來了,將夜明的葫蘆恭敬的遞了上來。
“神君,楊先生的葫蘆已經灌滿了。”
“哦~~”
夜明有些驚訝的接過,拿在手裡,竟然隱隱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這是以往打酒不曾遇到過的情況,晃了晃葫蘆,發現君規管家沒有撒謊,居然真給添滿了。
這還是夜明自得到這葫蘆以來,第一次打滿酒。
拔去葫蘆塞,夜明暢飲了一口,神色一動,口中稱讚道:
“好酒!”
君規管家介紹道:
“這都是神君大人封存在湖底的百年佳釀,真真正正封存了百年的好東西,如今已全都添到楊先生葫蘆中。”
“好,好,好!”
夜明連喊了三聲好,覺得這一趟沒白來,這個忙幫人家,幫的自己心裡也舒坦。
君思龍父女見夜明滿意,相視一笑,又陪著夜明繼續飲宴。
這一場宴席,一直到天光破曉才散,眾人都是吃的十分滿意。
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豬毛腳。
用他的話說,這裡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不管飽,不如粗糧伴糠。
有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跟著,夜明都感覺丟臉。
辭彆君思龍父女後,夜明等人打算離去。
君水袖親自相送,一直送到湖麵離船隻有一點距離處。
眾人重新登上船後,莊難第一時間直奔船艙,開始奮筆疾書,要將昨晚的見聞全部寫下來。
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況下,他的腳已經完全恢複了。
昨晚蛟龍宮的那一頓,可不是白吃的,這以後,說是百病不侵,那也是差不多了。
夜明將那顆還有些修為的龍珠交給了淚玲,順便將《傾江覆海功》也一並交給了淚玲。
淚玲又是感謝,又是無語。
又是這種依靠蠻力欺負人的路子。
她很想說,自己是靈巧型,喜歡那種又美又飄逸的功法、法術。
而不是一拳打死少年郎的女漢子類型。
《傾江覆海功》雖然講究剛柔並濟,可也分為主剛還是主柔。
淚玲現在這一身的蠻力,顯然是主不了柔的,那就隻能在剛猛的路子上繼續走下去了。
見淚玲不太樂意的樣子,夜明笑道:
“怎麼,不喜歡?那還給我。”
“哼,給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
淚玲自然不會放掉到嘴的肉,尤其是這又是一篇大妖功法,她可舍不得放棄。
信君湖飲宴結束,夜明也沒有再停留在此,選擇行船去對岸,準備前往京城。
中午時分,在船艙中埋頭書寫了一上午的莊難總算完事了,有些滿麵紅光的從船艙中走了出來。
“楊兄,你真乃神人也。不重新記錄一遍,還真是沒發現,原來你才是真正的神人!”
莊難一出來,就誇讚起了夜明。
夜明點頭,十分認可莊難的說法,他也覺得自己是個神人,相當神奇。
船行至對岸,夜明一行從船上下來。
“楊兄,得你的眷顧,如今我的腳完全好了,便不多叨擾了,這便離開,繼續去拜訪各地山川美景。”
莊難向夜明提出告彆之言。
“哦,楊某還以為,知道楊某不一般後,無災兄會選擇與楊某同行的。”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你我終究非是一路人,所求不同,到底是走不到一起的。
既然遲早要分開,還不如提早分開,免得日後不舍,你說是嗎?”
“是極,是極,無災兄,你我就此彆過!”
“楊兄,就此彆過。”
......
眼見莊難背著箱籠消失在遠處,淚玲看向夜明:
“我還以為你打算從他身上壓榨出一些東西呢?沒想到就這麼放他走了。”
“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豈會肆意壓榨彆人的價值。”
夜明反駁。
“是是是,你不是那種人~~”
淚玲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滿是敷衍意味的說了一句。
夜明則是摸了摸下巴道:
“看他一個人離去,也不知吉凶,不如幫他算一卦吧!”
說著,取出龜甲,就要算卦。
剛要起卦,就聽一個聲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