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見此自然不能讓其得逞,當即上前施法阻攔。
隻是對方融合天雷的攻擊,遠比之前強大的多,綠衣難以抵擋,為雷霆所傷。
身上受到的傷害還好,關鍵是神魂傷受到的衝擊,令她有些神誌不清。
對麵神亟子見此,沒有遲疑,立即再發出一道雷霆,直奔淚玲而去,這次綠衣卻是有些難以阻擋。
關鍵時刻,卻見一隻滿是煞氣的大戟橫空,擋住這一擊,隨後便見身著四凶甲的兵煞將軍現身:
“方才就感覺不對,果然是出現意外情況。”
見兵煞將軍現身相助,綠衣也是鬆一口氣,當即調整狀態,同他一起麵對神亟子。
一對二之下,即便能借天雷之力,神亟子也再占不到便宜。
雙方再鬥起來,神亟子顯然有些難以對抗。
這讓他暗暗心驚,綠衣就不必說,後起之秀,能有現在修為本就令人意外。
之前交過手的兵煞將軍,短短幾年間,居然掌握了一種奇怪的力量,進步巨大,就是單打獨鬥他都不敢說必勝。
兵煞將軍現下所用正是“軍民氣”,此氣相輔相成,“軍氣”主攻伐,“民氣”主持續,可使他的攻擊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幾乎沒有真空期。
這般強悍的戰力,令神亟子感覺壓力巨大。
幸而兩人目標都是保護淚玲,沒有主動追擊,這才讓神亟子有些輾轉餘地。
但這樣的局麵之下,顯然再沒機會打斷淚玲。
眼看天劫將近尾聲,神亟子自知今日事敗,不再糾纏,施展遁術離去。
綠衣與兵煞將軍見此,為防意外,都沒有選擇追擊,以淚玲情況為重。
淚玲也是不負眾望,順利將最後一道雷霆頂住。
隨後,便見天機靈機湧動,淚玲法力大增,成就大妖。
雷雲消散,淚玲自其中踏步而出,張口便要輕吟成道之詩。
正此時,忽見周圍天昏地暗,一種可怖的黑暗威壓落下,在場三人頓時感覺有泰山壓頂之感。
不待他們掙脫,便見周圍黑暗霎時消失,身上的壓力也消失不見。
隻是再看去,淚玲身邊已多出一人,其一手按在她的肩頭,將之製住。
綠衣一眼望去,卻見來者樣貌與夜明一模一樣,隻不過其神色之間顯得陰鬱邪惡。
“你是明的惡屍?”
“哎~~我有自己的名字,叫我夜冥。”
“你竟敢回來?”
對於惡屍的忽然出現,綠衣也是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殺回馬槍。
惡屍聞言笑道:
“我還能不清楚我自己嗎?
他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定然會想辦法對付我。
那我自然也要那些籌碼在身上才行。”
說著,提留著淚玲脖子,對綠衣道:
“其實我更想拿你做籌碼的,奈何他對天道起誓,眾生不害一人,以此限製我的行為,隻好那個淚玲先用用。”
隨即,又對被製住的淚玲笑道,
“不用怕,我和他本為一體,不過想法不同而已。”
說罷,帶著淚玲消失在原處,綠衣和兵煞將軍想要再找,卻是遍尋不見......
“你抓我做什麼,是想用我要挾他嗎?”
淚玲發現自己被惡屍帶到一片陌生地界,不知是何處。
惡屍笑道:“要挾隻是一部分,說實在的,我其實就是他,所以也不想傷害自家人。
比起要挾,我倒是更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
“想得美,你不過他的道之惡果,還妄想取代本尊不成?”
“哼,你們這些人的想法真是庸俗,我才是最純粹的存在,反而是以本尊自居的他,不過一個被各種想法左右的蠢材。
我記得,你當初也是殺過不少人的,如今改正的就真那麼徹底嗎?”
“我當初殺人,都是先誘再殺,能被我誘之人,能是什麼好人嗎?”
“狡辯,這不是你殺他人吞奪精氣的借口。”
“我已改過,除大惡之人,再不會殺無辜者。”
“哦,那些死者,同意你改過了嗎?”
“......”
“你倒是逍遙,害死那麼多人,到頭來一句改過就能重頭再來,那些因你而死之人,能重頭再來嗎?”
“他們都已轉世為人,並非魂飛魄散。”
“那你不該也轉世做牛做馬補償嗎?怎麼還有臉渡過天劫,成就大妖的?
可見,你所謂的改過,隻是因為想要適應現在的家,不想再過以前的一日。
論及本質,你其實從未在意過凡人生死,所為不過是讓現在的家人接受而已。”
“你......”
淚玲想要辯駁,卻是有些無話可說。
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的確對尋常人生死之事並不上心。
至今為止的諸多善行,都是為得到自家人的認可。
“所以說,既然你不在意這些,又何必再假裝呢?
以後跟著我也是一樣的,做我的家人,再也無需偽裝什麼,隻需要展示最真實的自己便可。”
對於惡屍之言,淚玲搖頭道:
“你隻是一個擁有和他一樣記憶的魔頭而已,絕不是他。
我的確不關心凡人生死,但也不願再隨意殺害凡人。
我以往確有過錯,但迄今為止,光是救的人,就是所害者十倍不止。
如此之我,問心無愧,你休想動搖我的心智!”
惡屍聞言,麵色頓時沉下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淚玲臉上:
“我有名字,叫我夜冥。”
突然被打這麼一巴掌,淚玲先是一愣,再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