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幾人都是意外,隨後又覺乃是情理之中。
畢竟一般人也沒膽量冒充中原使者,隻有他們這種有一定身份地位之人才能做得出來。
這邊剛問出來真相,淑士國國主已經帶著人找來。
畢竟方才登陸時鬨出的動靜可不小,對方必然會找來。
那淑士國國主見到杜世舟,不管心中如何想,表現上自然是笑臉相迎的。
隻是杜世舟對其可沒什麼好態度,尤其是知道這事有淑士國太子和丞相之子參與之後。
直接當麵問道:
“請問國主,貴國太子與丞相之子,此前是否有冒充我等身份行事之事?”
“這個嘛,哈哈,誤會,都是誤會。
那都是因為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對天朝上邦的仰慕之情所致啊!”
“仰慕?這樣的仰慕之法,倒真是令人意外啊!”
“咳咳,小孩子不懂事,上使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望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他們現在何處?”
“上使......”
“他們在何處?”
見杜世舟態度強硬,淑士國國主明顯有些心裡發毛:
“那個,他們回來之後,並未入城,在城外一處小島中暫住......”
“帶我們去。”
聽杜世舟這麼說,淑士國主聞言,隻得點頭應下,讓人帶著杜世舟等人出城去找人。
誰知,方將他們送出城,就見引路之人轉頭跑回去,緊接著,隻聽得後方轟隆一聲,城門已然關閉。
杜世舟見此,臉色陰沉下來,看向城頭處,卻見淑士國主正站在城頭上,身邊除了方才隨行官員以外,還多出兩名年輕人。
觀其模樣,正是淑士國太子和丞相之子。
“國君,你這是何意?”
那淑士國主此時立於城頭,指著身後兩個年輕人道:
“上使,看到了嗎,他們就是冒充你們的人,現在就在本王身邊。
我看你能如何?”
杜世舟聞言,神色愈發陰沉:
“貴方如此行徑,就不怕我中原王師清算嗎?”
“清算?還王師?”
淑士國主聞言,哈哈大笑,
“你們騙得了的彆人,卻是騙不過我等。
你們這些人此次為何出海,還不是因為中原內亂,要為你們身後之人拓寬商路。
據本王所知,現在的中原混亂程度十分劇烈,絕不是小打小鬨,完全沒有能力清算我等。
不就是借著你們的名頭占了些便宜嗎?你們又不損失什麼。
識相的話,今日就此離去,本王也可以不追就此事,更不會對外亂說你們的真實情況。
如若不然,彆說你們後續之行,就是已經打通的商路能不能繼續穩定下去,都還是未知數呢?”
這淑士國主自關上城門之後,態度便極為囂張,一副完全不怕他們的樣子。
杜世舟見此,歎息一聲,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國君,我最後再問一遍,你當真不交出元凶?”
“事到如今,還想逞你們的王者威風呢?
我呸!”
淑士國主完全不理會杜世舟的警告。
後者見此,隻是說道:
“勿謂言之不預也。”
說罷,轉身對陳百戶道:
“交給你了。”
陳百戶聞言,興奮的直搓手,對身後眾水手道:
“兄弟們,來活了!”
在船上憋了這麼久的“水手”們聽到終於可以再度一展拳腳,都是興奮起來。
很快,便見五百水手全部列裝完成,將帶有輪子的床弩拉下鐵船,對準了淑士國城牆。
原本信心滿滿,認為對方絕對打不進來的淑士國主見此,忽然不是那麼自信了,看向身邊丞相:
“相國,你們他們不會真能破城吧?”
丞相聞言,拍著胸口打包票道:
“王上儘管放心,我國城高牆固,又有兵有糧,上下一心。
而這群人看似氣勢洶洶,實則就是無根之水,落地即死,無需憂懼。”
聽丞相如此說,淑士國主安心不少,但為安全起見,還是躲到城垛後方,不敢直接露頭。
這時城下陳百戶已經列隊完成,十幾架床弩對準對方城牆直接放箭。
他這樣射箭,目標並不是摧毀城牆,而是使之釘在牆中,方便後續連著繩子登牆攻城。
誰知,這淑士國看起來堅固厚實的城牆,再被床弩的箭矢射中之後,竟然直接大片炸開。
眾人見此,都是意外,定睛看去。
這才發現,原來淑士國城牆外表雖然堅固,但隻有外麵那薄薄的一層是用的真磚石,內部居然全都是用沙土填起來的,真可謂是個十足的花架子。
陳百戶見此,也是大感意外,還是第一次見到用鬆散的沙土填城牆內部的。
當即變換進攻思路,讓手下將床弩調低,對著城門發射。
一輪齊射之下,那看似堅固的城門轟然破碎。
可清晰見到,這外表威嚴堅固的城門,內部居然是早已腐壞的朽木,根本沒有多少防禦力可言。
陳百戶見此,毫不猶豫下令衝鋒。
對方城門都大開了,自然不需要再爬牆進攻。
一群人入如無人之境的衝入淑士國內。
城內守軍雖然拿著刀弓,但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戰鬥力。
麵對帶頭衝鋒的陳百戶等人,當真是一觸即潰,不堪一擊。
很快外麵就能聽到城中一片喊殺聲和哭鬨、奔逃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