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群人個頭的確不大,但怎麼不見腳下雲霧?”
當初大人國之人,腳下可都是有各色雲霧的。
羅遠途解釋道:
“小人們足下雲霧都是黑霧,他們自然不願意展示出來,平常都是選擇收起隱藏的。”
眾人聞言,想想也對。
對於小人國,自然是要先震懾一下的好,因此鐵船沒有在外停歇,而是由殘鐵拉著直接到靖人國岸邊,隨著殘鐵一聲大吼,這才停下。
島上都是隻有幾尺高的小人,一個個手中都拿著小號的兵刃,都是嚴陣以待,隨意要與人拚殺的模樣。
隻是大鐵船方一靠近,聽到殘鐵吼聲,小人們頓時亂了陣腳,有一個算一個,都嚇的屁滾尿流,指望彆人上去拚命,但實際上,一個比一個跑的快,根本沒人願意為其他人赴死。
奈何,小人國每座島都是孤立的,雖有船可以相互抵達,但此時誰也不敢上船逃亡其他島,麵對近在咫尺的龐然大物,都是絕望不已。
見成功恫嚇到這群小人,杜世舟這才滿意的帶著眾人下船。
小人們見到他們下船,不像是要攻擊他們的樣子,立馬變了臉色,從一臉驚懼化為一臉諂媚。
幾個機靈的小人已經快步跑到杜世舟等人麵前,納頭便拜:
“小的們見過爺爺!”
見這麼一群小人如此跪拜,看去著實有些好笑,夜明和莊難都是忍不住笑出聲。
杜世舟雖然也想笑,但為保持形象,隻得忍著,做出一臉嚴肅狀。
成功震懾小人們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杜世舟直接表示自己等人來此,是為友好通商的。
對麵磕頭小人聞言,連連表示可以通商,他們也十分願意同中原通商。
杜世舟聞言,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帶我去見你們國主吧!”
“爺爺,小的就是國主。”
“......”
算了,已經習慣了。
“你既然是國主,為何看起來與其他人並無區彆?”
“自然是為防其他小人們嫉妒,從而心生歹意。”
“我看你們國中人人手持刀兵,莫非是知道我們要來?”
“不不不!”
小人國主連連擺手,表示並非如此,
“爺爺莫要誤會,我國之人之所以人人帶刀兵,並非為針對各位爺爺。
是在是那些惡鳥欺人太甚,我等不得不如此防備啊!”
“惡鳥?”
“爺爺,您看那邊!”
小人國主指向對麵一個大量海鳥棲居的島嶼,
“那島上有一大群惡鳥,時常會飛來我國中,叼走國民,用以果腹。
我國之人一直都深受其害。
隻是苦於身形太小,無法抵抗,即便人人持拿刀兵,也難以抵禦,每次都會被這些大鳥吃掉不少人!”
杜世舟聞言,仔細看向那海島。
島上的海鳥個頭的確偏大,比之小人國之人要大不少。
隻是若僅僅是如此,應當不至於讓小人們如此懼怕才對?
正在疑惑間,卻見那邊海島上群鳥發出一陣陣的鳴叫聲。
這邊眾小人聞言,都是大驚失色,有人叫道:
“不好了,惡鳥又要來了!”
說著,眾小人慌亂的開始躲藏。
與此同時,對麵島嶼上有十來隻大鳥飛來。
這些大鳥見到杜世舟等大體型的存在,不敢招惹,都是繞著飛的。
一個個直奔那些到處躲藏的小人而去。
手持縮小版兵刃的小人們都是各自為戰,每個人都隻顧自己,不顧他人。
尤其是當一隻大鳥同時追兩人時,兩人不但不向著通力合作對付大鳥,反而是暗戳戳給對方使絆子,失望對方摔倒,被大鳥叼走,從而使自己逃過一劫。
相互使絆子的兩人都成功將對方弄倒,都在祈禱對方是那個倒黴蛋時,卻不防大鳥雙爪一張,一爪一個,將二者都是抓走。
再看其餘地方,沒有任何小人能夠在危難之時相互幫助,都是在想法設法害其他人,以保全自己。
如此一來,大鳥們在此行凶,完全是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抓走小人。
一番鬨騰之後,一群大鳥都是滿載而歸。
逃過災難的大多數小人這才從藏身處出來,一個個都慶幸起自己沒有被抓走,沒有任何人為同伴被抓而傷心,更無人打算去救被抓走之人。
那小人國主從一處山縫裡鑽出來,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模樣。
杜世舟見此,忍不住道:
“這就是危害你們生存的大鳥?”
“爺爺,您都看到了啊,這些大鳥實在可惡,簡直不可敵,我們多年來都是生活在他們的淫威之下,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呐!
爺爺,您要是希望將來的商路能夠暢通,那鏟除這些惡鳥,就是必須要做的事!
惡鳥不除,就算我們想要好好經商,也不容易啊!”
“好個小人,這就想到借刀殺人了?”
“鳥,是殺鳥!”
小人國主下意識爭辯一句,隨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連磕頭,
“爺爺,爺爺,小的說錯話了,請爺爺恕罪,爺爺恕罪!”
見此國之人表現,當真是不愧小人之名。
區區一群海鳥,但凡他們內部能團結一點兒,精誠合作一番,恐怕早就將之消滅了,又何須等到今日?
當然,杜世舟也明白小人們結黨營私是一把好手,但想要他們團結一心,為集體犧牲,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隻是不管怎麼說,小人國所在位置,乃是西行商路的必經之地,這事情還真是不得不處理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