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你的意思莫非是,不打算管這妖怪之事?”
“什麼妖怪,這樣能幫我國之人解脫出來的存在,怎麼能算是妖怪?”
丞相直接連對方是妖怪都不願意承認了。
僧道二人見此,知道想讓對方配合捉妖是不可能的事。
恐怕接下來還要防止對方幫著妖怪呢!
有些失望的兩人隻好選擇告退。
夜明見此,笑著跟上去。
他的行動自然影響到杜世舟等人,也都一起跟上去。
僧道二人見他們跟上來,便知有話要說,沒有刻意擺脫幾人。
眾人在一處無人小巷中停下。
“諸位便是從中原來的使團吧?近來可謂是聲名大噪,真是久仰了!”
三俗和尚人如其名,顯得十分市儈,一點兒沒有出家人的氣度,尤其是對杜世舟說話時,有一種諂媚在內。
夜明笑道:“看兩位樣子,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對付那妖怪。”
爛衫道人點頭道:
“此妖危害甚大,對地脈的破壞很是嚴重。
而無啟國之情況更是特殊,一旦讓其吞奪無啟國地下之氣,恐怕會成長到一個難以製服的恐怖程度。
尤其是門中老祖坐化之前反複強調過,無啟國將要失去生死往複之能。
這豈不是預示著那妖怪將要成功嗎?”
說起這事,三俗和尚也是一臉嚴肅道:
“這等妖怪,一旦成了氣候,不但對於海外是個重大威脅,說不得其還會重返中原,危及世人。
因此無論能否得到無啟國之人相助,都要想辦法將之除去才行。”
聽對方如此說,杜世舟看一眼夜明,隨後道:
“既然是為除去這等禍患,我等自然義不容辭,兩位若有需要,隻管言說。”
爛衫道人聞言,對幾人執禮相謝:
“我二人在此多謝幾位大義,正好,我等也的確需要助力。”
三俗和尚道:
“據我寺推測,那汙土蠶如今應當就潛藏在無啟國地下。
隻是此怪本領特殊,一旦藏入土中,氣息便可完全融入所在土地,根本無法分辨。”
莊難聞言,反問道:
“既然兩位敢來,想必也是有辦法的吧?”
爛衫道人點頭道:
“辦法的確是有,這也是我等要麻煩幾位相助之處。”
那汙土蠶自身藏匿之術的確了不起,但並非毫無破綻。
此怪喜食眾人之香火信仰之力,雖然其無法運用,卻總當食物服用。
這兩位的辦法倒也簡單,那就是讓杜世舟等人冒充其信徒,為其上香祭拜。
如此定然可以吸引那妖怪露麵。
屆時,他們二人提前布置好陣法,讓那妖怪現身以後,無法回到土中。
那樣,自然就能施法將之降服。
夜明聞言,便知這兩人的計劃的確具有一定可行性,隻是並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問道:
“是不是上香祭祀之人越多,香火越濃鬱,就越容易引出此怪?”
兩人聞言,都是點頭:
“確實如此。”
夜明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
兩人聞言,有些奇怪,連忙詢問。
夜明嘿嘿一笑:
“這辦法需要撒個小謊,不知兩位可願?”
三俗和尚聞言,口誦佛號,雙手合十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這邊無啟國人正在期待自己的死期何時到來呢,卻見那僧道兩人又折返回來。
這次,這兩位卻是來告知丞相如何加速那妖怪吞噬地脈的。
他們可以幫助無啟國加速妖怪之行為,但作為條件,妖怪出現之後,必須交給他們處理。
無啟國人並不在乎妖怪的生死,隻在乎自己可以去死。
聽到可以更快的死去,丞相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於是乎,沒兩天,無啟國人便被組織起來,進行一場盛大的祭司典禮。
看著眾人圍在祭壇周圍,一個個興奮的模樣,站在城頭上的僧道二人莫名有些負罪感。
爛衫道人道:“對於此國之人而言,似乎死亡並不算是一件壞事,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們?”
三俗和尚道:“不管如何說,我們所為,都是在幫他們國度存續下去,即便他們自己不太情願。”
爛衫道人聞言,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同三俗和尚一起做好準備,打算在那妖怪被吸引現身之後,立刻發動提前準備好的陣法,將其困住,再出手將之滅除。
另一邊,城中最高的酒樓樓頂上,夜明幾人也在觀看這這一幕。
夜明表麵輕鬆,其實對此次事件十分留心。
因為自從知道那汙土蠶之事後,他這兩日暗中一直在施法探查那妖怪的位置。
可令人意外的事,即便是他用儘所有查探手段,居然都無法發現那汙土蠶的藏身之處。
這讓他格外重視此事,本以為隻是個尋常小妖,沒想到對方卻又此等強大手段,令人不敢掉以輕心。
在這樣的萬眾期待之下,由無啟國丞相主持,眾人一起對著祭壇上香、叩首。
霎時間,一股尋常人不可見的強盛香火之力凝成。
隨後,地下似乎有某種東西被吸引,隻聽得一聲巨大聲響,一個比大石碾子還要粗上一大圈的巨大土蠶從廣場中破土而出。
轟的一聲,巨大土蠶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