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毛民國主死活不肯花一分錢,導致本來可醫之病沒能治好,當天下午便病逝。
其人病逝,留下的東西著實不少,各種林林總總的,都在房中及地下室藏著,隨意一看,估摸著就算放到中原,也能頂得上一縣之地的首富。
隻是人一死,這些東西自然也無法留存。
國中人平日裡想的都是挖空心思白拿白占他人財物,聞知國主病逝,一大群毛民國居民蜂擁而至,將去世國主家裡家外,地上地下等一生所藏之物全部拿走,甚至連其屋頂茅草和去世後用的棺材都一並拿走。
更有甚者,還想用剪刀將國主屍首上的毛都剪掉。
好在,這一行為被杜世舟阻止。
最終,死去國主家中一切都被搬空,其本人則無人問津,任由其屍首躺在地上,沒有誰多看一眼。
至於屍首躺在地上的原因倒也簡單,床也被整個搬走了。
看著下場如此淒慘的國主,即便再是不喜,杜世舟還是決定讓其入土為安。
水手們挖了個坑,用一卷草席將之裹著,埋了下去。
豈料,他們方離開,還沒有走遠,就見一群人忽然衝出,竟是徒手將新墳挖開,拿走國主屍首上的草席,沒搶到草席的,卻是用剃刀將國主身上的毛都是剃下來帶走。
隨後將其屍首遺棄在地,四散而去。
羅遠途見此,連連搖頭:
“禽獸尚且不殘害同族遺體,他們行事卻如此絕情,此國之人已不配為人。”
杜世舟看著散去的毛民國之人,輕歎一聲:
“算了,與毛民國通商之事就此作罷。”
莊難跟著點點頭:
“跟他們也做不成什麼生意。”
杜世舟又接著對身邊水手道:
“你們另乘一艘船,去趟犬封國,告訴他們,該辦事了!”
天朝上邦來使自然不可能無理由的欺負海外小國,放棄毛民國之後,杜世舟等人乘鐵船繼續往下一站去。
在他們走後沒幾天,卻見海上有大量船隻靠近,一個個犬首人身,手持刀兵之人抵達毛民國。
作為海上惡名昭彰的犬封國之人,他們欺負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隻要你比他弱,那就彆怪人家欺負你。
這次犬封國之人來此,不為其他,隻為當強盜,來搶劫的。
麵對凶神惡煞,強搶財貨的犬封國之人,毛民國這邊可謂毫無抵抗之力。
這些人都是極度自私,鼠目寸光之輩。
麵對來敵,都是隻顧自身安全,渾然不管他人死活。
甚至見到同國人被搶劫,還有膽大的,跑去渾水摸魚,拿彆人財物。
還有大量奸細自動誕生,麵對強勢的犬封國,這些人果斷選擇出賣同國之人換取好處。
有的人藏東西藏得特彆嚴實,連犬封國之人都找不到,卻被其他國人指出來......
總之,犬封國過境,整個毛民國的財富都被洗劫一空。
待犬封國之人走後,毛民國之人不思反抗、報複,更不思守土,反而都頂上少數幸免之人的財貨......
“這犬封國主倒是會做人。”
羅遠途看著甲板上擺著的眾多財貨,神色有些火熱。
他常年漂泊海上,可不是因為愛好,還不是為掙錢。
沒想到這次沒有任何花費,就能得到這許多財貨,如何不令人心動。
夜明也是笑道:
“殺人放火金腰帶,這般劫掠之法,到底確實來錢快。”
杜世舟先是點頭,再是搖頭道:
“雖說是來錢快,但終究不長久,而且,後患無窮,萬不可真以此為營生。”
羅遠途拿起兩塊成色很不錯的黃金,接話道:
“道理自然是道理,但送上門來的好處,何必拒之門外?”
杜世舟看一眼船上眾多“水手”,思考一下之後點頭道:
“我等行程還不知需要多久,少不了花銷,這些倒的確算得上是補充。”
見他們收下這些東西,前來送財貨的犬封國人大喜,連連表示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通知他們。
到時候大家三七分成,七成是杜老爺的。
對於此事,杜世舟沒有明確說同意或是不同意。
那犬封國之人見此,便當他同意了,興高采烈的回去複命。
這個插曲之後,鐵船繼續前行。
羅遠途心情很是不錯的指著前方一個國度道:
“那邊便是毗騫國(音,皮千),此國之人麵長三尺,頸長三尺,身長三尺,乃是海上出名的長壽之國。”
“麵長三尺,頸長三尺,身長三尺......”
莊難念叨著,隨後有些訝然道,
“那此國之人豈不都是怪胎,都快一丈高了?”
羅遠途笑著解釋道:
“非也,此國之人身高比之常人相差並不多。
所謂三尺,蓋因其國所用度量衡與中原標準不同所致。”
夜明則是問起另一問題:
“此國之人都長壽,可是有什麼秘訣?”
“據說是因此國之人心思並不複雜,從來不想煩惱勞心之事。
心中無有負累,自然可得長壽。”
“那此國可需要簽訂互貿約書。”
“互貿約書倒是不用,隻是雙方交易時的度量衡尺度卻需要時常校正,否則容易出問題。”
一行說著,已經到毗騫國海域。
如之前一般,乘小船上岸。
方上岸,便見這毗騫國人外貌果真與他國之人不同,由麵、頸、身三部分同等長度組成,看去十分怪異。
雖然長相相對怪異,但此國之人卻是很友好的。
見有客人登岸,當即就有人上前迎接。
杜世舟見此,客氣的自報家門。
誰知對麵聽說他們是從中原來的之後,當即有人走來,向杜世舟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