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封國之人向來不事生產,都是一群好逸惡勞的,每日隻想著吃喝玩樂,欺壓他人。
之所以在此地立國,主要就是因為此處物產豐富,即便不勞作生產什麼,光靠各種瓜果之類也能得活。
誰知,最近幾年,也不知是那個在外浪蕩的國人意外帶回來一些古怪種子,使得國中長出一種從未見過的奇怪植物。
此物也不算高,初長之時,隻是結一些青色長條果實,後來長成鮮紅色澤。
一般這樣顏色的植被都是有毒的,但架不住國中之人好吃懶做。
有人試圖吃這東西,結果發現這東西奇辣無比不說,吃下之後,腹中翻江倒海,有幾人當場橫死。
這些可嚇壞了犬封國之人,對著特殊植物避之不及,再不敢接近。
誰知,無人去管的這些東西,居然越長越多,麵積越來越大,最近幾個月大有長遍整個犬封國的勢頭。
國內之人都是恐懼此物,皆是認為這裡住不下去,便想要占領彆國地界,作為新的棲居地。
聽這位國主所說,一名水手有些恍然道:
“方才追逐此國中人時,確實發現他們對一些像紅色豌豆的東西很是懼怕,連逃跑都不敢接近。”
杜世舟聞言也是對來路上所見的一些植被有些回憶,當時沒太在意,此時想來,的確如此。
“走,去看看這些東西。”
一行人出了王宮,來到一片生長著那奇特植物的地方。
“這些就是你們說的惡物?”
莊難有些好奇的指著那些結滿類似紅色豌豆的特殊果實問道。
犬封國國主連連點頭,表示就是此物,說著,下意識後退一些,不敢接近。
作為一個見識過無數凶險與景致的人,莊難的膽識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看著這紅色果實的植株,摸摸下巴,思慮一陣之後道:
“據我觀察,此物不像是有劇毒的樣子。”
“不可能,這麼紅的東西,還那麼辣,肯定有毒。
不然國中幾個食用此物之人怎麼會死?”
“所有吃過這東西的人都死了嗎?”
“額,那倒不是,也有命大的,腹瀉疼痛好幾天之後,僥幸得以活命。”
“能找來幸存之人嗎?
在下有話要問。”
聽莊難這麼說,犬封國國主不敢立馬答應,而是看向杜世舟。
後者對於此事也是比較好奇的,讓國主照辦。
很快,兩名幸存者都被叫來,其中一人還是先前俘虜之一。
莊難仔細詢問這兩人的感受之後,麵露疑惑:
“奇怪,據我觀察,這東西應當無毒才對,為何會這樣?”
羅遠途有些質疑道:
“莊兄,你又不是藥師醫者,如何能如此斷定?”
“我常年遊山玩水,有時深入荒山,斷糧是常有的事,那種時候,有什麼吃什麼。
因此對於這類東西都能大致判斷出來到底有沒有問題。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東西是可以吃的。”
莊難如此說著,竟是直接摘下一枚紅色果實,放入口中。
周圍眾人見此都是大驚,尤其是犬封國眾人,更是麵色難看。
要是上邦使者死在他們這裡,那可是塌天大禍啊!
吃下此物的莊難卻是不管這些,細細咀嚼一陣之後,將之吞如腹中。
周圍幾人都是凝視起這位的情況。
而吃下此物之後,莊難卻是有些難受道:
“辣,好辣,水,給我水!”
幾口水用來漱口之後,這才感覺好些。
杜世舟關切問道:
“無災兄,你沒事吧?”
“沒事,一點兒事沒有。
不但沒事,而且還有重大收獲。”
“收獲,什麼收獲?”
“我們應當是得到了一種比胡椒更為高檔的調料。”
“調料?”
眾人聞言,都有些意外。
莊難反問道:“胡椒想必主位都吃過吧?”
“那是自然,胡椒可是好東西,不管再清淡的東西,撒上一些,都能變成美味。
隻是胡椒太貴,多數人都吃不起,便是在下,也隻有在掙到錢之後才會偶爾奢侈一回,放上一些。”
羅遠途結合自身經曆如此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點頭。
夜明補充道:“在下在平州時,最喜火鍋,隻是胡椒入味,總覺不夠,若是真能有勝過胡椒的調味料,那自是極好。”
莊難笑道:“那在下隻能說,喜歡辣味的各位有福了,此物絕對遠勝胡椒,乃是不可多得的絕佳調味料!”
見他如此篤定模樣,夜明笑道:
“若是如此,在下倒是也想嘗試一下。”
說著,便請“水手”去船上帶來一些鍋碗、食材等,準備就這這東西,做一鍋火鍋試試。
眾人見莊難的確沒事,也有些好奇他所言真假。
這火鍋之法,乃是當初大地震之後,平州物資匱乏,百姓們沒得吃,便將所有能吃的東西一股腦兒煮在一起而演變出來的吃法,本身沒什麼講究的,主打一個就地取材,很是方便。
夜明簡單操作之後,將火鍋煮好,再取來一些紅色的果實,將之搗碎,撒入其中。
莊難對於這等新鮮事物最為熱衷,第一個動筷子嘗試。
幾人見他吃下,都是好奇看去。
“妙,妙,妙!”
一口下去,莊難眼前一亮,連說三個“妙”字。
隨後再不多言,又搗碎一些紅色果實,投入鍋中,加重味道,再動筷子,滿意的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