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隻是本相德行還是不足,沒能找出那隱藏小人之言語漏洞,找不出其人。”
對於這位的話,莊難有些無語,隨後道:
“這還不簡單,大人都是心智堅定之輩,小人則無此心智。
隻需對他們稍稍用刑,不愁那小人不招。”
本來這的確是個快速辨彆的方法,誰知,大人國眾人聞言,都是連連擺手。
那國主更是帶頭道:
“不可,萬萬不可。
大人豈可刑法加身?
尤其是為區區小人損傷己身,更是萬萬不可。”
“那諸位不想要清白嗎?”
莊難又問那群看守國庫的守衛。
守衛們聞言,都表示為了清白,願意受刑。
但是其他人,包括國主在內,卻是堅決反對上刑之事。
他們堅持刑不上大夫,誰勸也沒用。
見他們如此,莊難提筆在紙上記下。
隨後,他笑道:
“其實我倒是有不上刑的辦法。”
聽到這話,國主、丞相異口同聲問道:
“是何方法?”
莊難掃視一圈眾守衛:
“丞相之所以問不出線索,是因為大家現在都在一處,相互之間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
讓他們這樣相互檢舉對方,實在不合適。
在下建議,讓他們分彆匿名寫下對其他人可疑行為的猜測。
最後統一交上來,交由相國辨彆。
如此,既不傷同僚情分,又能獲得線索。
諸位以為此法如何?”
聽到莊難這個建議,國主眼前一亮,對相國道:
“就按這位貴客所言去辦。”
相國得令,命人將這些護衛分彆帶到不同房間,給他們紙筆,讓各自匿名書寫自己所見可疑情況。
見護衛們都被隔離開,莊難又湊到相國身邊,對其耳語。
相國聞言,先是有些不情願,再是認可莊難所說,轉頭對著手下人吩咐幾句......
不多時,眾護衛全部寫好匿名檢舉信,彙總在一起,交給相國。
相國沒有私下看,而是當眾展示書信。
這一展示,眾人才發現問題。
十六封匿名信中,十五封都是一字未寫的空白。
唯有最後一封,其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內容全都是舉報一名叫做“光楣”的守衛。
其他守衛見此,一齊看向那名叫“光楣”的守衛。
其人見眾同僚都看向自己,當即擺手道:
“諸位同僚,我絕非小人,更不會做監守自盜之事。”
這位雖然叫屈,卻也是一副鐵骨錚錚模樣。
隻是周圍其他守衛對其卻是不信任的模樣,其中一人更是義正言辭道:
“光楣,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不成?
你果然是一個無恥小人。”
在這位厲聲斥責“光楣”時,卻見相國道:
“拿下。”
便見其身邊兵士上前,當場將那義正言辭的守衛拿下。
眾人見此,都是一愣。
有人不由道:
“相國,你抓錯人了。”
丞相聞言,卻是嚴肅道:
“沒有抓錯,他才是那個小人。”
眾人聞言,都是意外,“光楣”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因為被抓的這位方才雖然指責自己,但平常可是和自己相交最好之人。
他怎麼會是小人?
丞相知道眾人不信,解釋道:
“我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事從來都是當麵說,從不背後詆毀他人。
諸位不願背後說人壞話,故而全都交白紙。
唯獨那小人,才會寫下諸多構陷之言。”
此言一出,眾人都有些恍然大悟一般。
一回想,自己當時的確是不願背後論人長短,這才沒有動筆。
沒想到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那被抓住之人聞言,還有不服:
“說好的匿名舉報,那封信上又無有署名,你如何篤定是我所寫?”
此言一出,其餘人都是看向丞相,想知道原因。
按理說,這種事,應當做到公平公正,大家不知誰寫的才對。
對此,丞相語氣平淡的對那被抓之人道:
“原因很簡單,諸位都是心存正直的大丈夫,進入房間後,無人關門閉窗,自外可見,無一人動筆,因此他們房內之筆都是乾的。
唯你一人,門窗緊閉,奮筆疾書,屋內筆墨用去不少。
如此,你還想狡辯嗎?”
那人聞言,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心態直接崩潰。
隨後,便見其足下雲霧立即化為濃濃黑煙,再也藏不住身份。
眾人見此,徹底確認,這就是那混入國中的小人。
丞相見之,對其人嗤之以鼻,對兵士道:
“帶下去,嚴加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