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邋遢怪人,彭寬也是說道:
“藥王,魁石?”
“哈哈哈~~區區薄名,讓彭老爺見笑了。”
“傳聞中,閣下從來都是醫者仁心的,怎麼會行抓人取血之惡事?”
“仁心有個屁用啊,到頭來還不是難逃一死。
要不是用著我一直瞧不起的活死人之術,又豈能活到今天?”
邋遢怪人頗有些自嘲的說著。
幺妹則是不解的看向魁梁:
“你為什麼不幫著自己阿爸,反而去幫自己阿約?”
“幫?我不過是想要求活而已!”
魁梁有些自嘲的說著,指著自己胸口道,
“一年前,不知為何,我突然染上一種怪病。
用儘一些辦法都治不好,現下越來越惡化。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必死無疑!”
“怪病?”
幺妹聞言一愣,看向邋遢怪人,
“你用治病要挾他的?”
邋遢怪人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對啊,我還可以用病症作為要挾的啊!”
魁梁:“......”
這麼醒悟之後,邋遢怪人嘿嘿笑道:
“這小子的病實在奇怪,我一生什麼疑難雜症沒有見過?
居然對其束手無策。
後來靠著占卜問天,才得知此症名為‘癌’,是一種不治絕症。”
“既然是不治絕症,那你又怎麼治得好?”
“笑話,我可是藥王?
世上豈有我不會治的病症?”
邋遢怪人說著,忽然瘋癲的哭起來,
“可是,我真的治不好這病。”
說著,又狂笑起來,
“但是沒關係,我的起死回生之神藥,終於快要完成。
到時,無論是我自己,還是其他已死之人,都能用此藥複活。
哈哈哈~~~”
這位說著說著,又是狂笑不已。
坐在石床上的“饒段明”一動不動,周邊黑煙繚繞,也不見其開口,便有一人音傳出:
“前些時日便感覺功成之前,必有一劫,不想卻是怒晴雞。
此等劫難,著實考驗人。”
幾人聞聲,先是看向那“饒段明”,再是看向大公雞。
卻聽大公雞道:
“蠱妖,你身上孽力過重,不久必遭天譴,如今居然還妄圖用邪門歪道之法,化為人族避劫,真是癡心妄想。”
“哼,是不是癡心妄想,那可不好說。
如你所見,我已融入此人之軀,徹底化人,不過遲早之事。
你怒晴雞雖然厲害,但你到底不是大妖,還當本座怕你不成!”
“饒段明”說著話,身體卻是紋絲不動。
大公雞見對方這樣,扯著嗓子打鳴。
他的打鳴聲在其他人聽來,具有提神醒腦之用。
可聽在蟲蠱妖邪耳中,卻是具有莫大殺傷力的。
端坐的“饒段明”身上黑煙擴散開,抵擋聲浪。
可見,黑煙明顯是被聲波克製的,隻是由於其修為更為高深,這才能擋住。
“天敵真是麻煩!”
“饒段明”,也就是蠱妖的語氣中有些無奈,隨後,對邋遢怪人道,
“加快進度!”
後者聞言,趕忙拿起旁邊一個罐子,從中倒出一把鮮紅丹藥。
示意魁梁幫忙掰開“饒段明”的嘴,將丹藥一枚枚喂下去。
隨著丹藥下肚,可見其周身黑煙與身體的排斥明顯減小,黑煙有一種將要濃縮,融入體軀的跡象。
大公雞見此,不但打鳴,還連帶著扇動翅膀,飛出許多彩色羽毛,發動攻擊。
蠱妖見此,全力施法進行防禦。
現在的它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挨打。
偏偏對方又是克製自己的種族,即便自己是大妖,也有些難受。
彭寬試著用官印發動攻擊,他一出手,那邋遢怪人也立刻跟著出手,阻撓他的手段。
給“饒段明”身軀喂藥之事,便都交給魁梁來做。
眼見更多鮮紅藥丸被對方吃下,起身上黑煙融合更多,幺妹也試著用笛子乾擾對方。
奈何,對方實在強大,幺妹剛吹動笛子,就受到一股反噬,立時感覺胸悶氣短,全身難受,一個沒受住,反被傷了內臟,吐出一口鮮血來。
彭福見幺妹忽然吐血,一直笑嗬嗬的他頓時有些生氣,看向對麵三人,氣呼呼的道:
“欺負我媳婦,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我要打你們!”
說著,摘下腰間彈弓,身邊沒有石子,隨手掏出兜裡平常吃的糖豆,對著“饒段明”的身軀發射。
“愚蠢!”
對於區區傻子的糖豆攻擊,蠱妖根本不以為意。
就這樣的攻擊,就是坐著不動讓對方打也沒問題!
正這麼想著呢,誰知那糖豆卻好巧不巧的落到“饒段明”被掰開的嘴中......
這一下,魁梁越是一愣,有些心虛的看一眼一動不動的“饒段明”身軀。
還好,隻是一顆糖豆,應該沒事吧!
正這麼想著呢,卻見“饒段明”身上的黑煙忽然躁動起來,其人全身青筋暴起,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
甚至可以聽到其體內有某種怪物的痛苦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