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三十五(2 / 2)

陳頌禾與慕海月對視一眼,正要往那鑲了金邊的大門裡跨,裡頭卻驀地走出一行人來。

領路的侍衛見狀忙低頭喚道:“家主。”

“嗯。”

這些日子忙得焦頭爛額,司馬徽日日歇在刑部,昨日花神節才將瑣事忙畢,不想今日又要與大理寺聯合審案子。

他叫了刑部侍郎宋淮遠來,二人簡單趁著用膳的功夫聊了聊公事,便又要動身去刑部。

司馬徽忙著趕路走在前頭,宋淮遠跟在右側,身後是幾個侍衛小廝,幾人擦肩而過時,陳頌禾與慕海月也趕忙低下腦袋。

待雙方已離得有些距離了,跟在司馬徽身後的護衛月輝才恍然大悟般在司馬徽耳邊輕輕送了幾句話。

“哦?”

司馬徽聽罷有些驚訝,他叫來府前的侍衛:“方才進府的那個紫衣姑娘是什麼人?”

“啊!”侍衛朝府內探了探,稍加回憶,恭敬回:“那位是鎮西將軍府上的大小姐,也是位小將軍,閨名叫陳頌禾。”

“哦?是那位請戰北狄的息風將軍?”宋淮遠笑了笑:“難怪尚書大人不識,那日大人正恰好染病,辭了早朝。”

他口中加重了“恰好”二字的力度,整個人笑得歡快,絲毫沒顧及司馬徽逐漸陰沉的臉色。自持身份不同,宋淮遠散漫慣了,不知不覺竟與同朝為官的許多人都生了齟齬——全賴他這一張臭嘴!

司馬徽倒是不甚在意宋淮遠話裡話外似有若無地諷刺,家族利益在前,他自是不願與北狄起衝突。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晚讓月輝跟蹤的女子,居然是那位爭著與北狄作對的女將軍!

司馬徽冷笑一聲:“宋侍郎……倒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朝中上至一品宰相下至九品芝麻官,怕是沒有您不認識的人吧。”

“害,”宋淮遠存心去找司馬徽的不痛快,悠悠然道:“那不至於,下官隻是覺得,這位陳小姐雖為女子,倒是比我這男子更能為國分憂啊!”

他歎著氣,麵上卻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嘴臉。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可宋淮遠還頂著臨川王世子的身份,自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馬徽一個老頑固,他早就看不慣了,所以動輒便要多幾句嘴去挑他的刺兒。

宋淮遠說得真誠,字字句句都做小伏低,絲毫沒有世子的架子,讓人想發火也難尋錯處。

空氣乾燥燥的爽快,司馬徽不再去思索思宋淮遠的話裡有話,朝著月輝小聲吩咐一句,一甩袖子上了馬車,徑直便揚長而去。

月輝立在原地,朝宋淮遠恭敬行了一禮,也一轉身回了司馬府。

宋淮遠在原地一聲輕哼:“一個兩個都這麼不討人喜歡。”

府內。

“司馬佑安”正倚在未名閣中的斜榻上,陳頌禾甫一進門就見著這樣一番光景。

午後的燦陽懶懶地灑在閣前的牌匾上,折射道道金光,少年靠在那方玉幾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目光輕柔地落在陳頌禾的臉上,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衝她眨了眨眼。

陳頌禾一愣,這放蕩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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