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楊相居然說出了這麼講道理的話。
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好,你說話算話!要我答應什麼條件?”
楊天真見小丫頭答應得這麼痛快,不禁苦笑搖頭。
這丫頭,看起來腦子不大靈光的樣子。
但有可能,還挺講信用。
“以後,我們就是夫妻的名分,你必須配合我演好這場戲。”
“指婚,是皇帝的陰謀。我必須要找個機會,跟你父親當麵談談。”
李承雅苦苦思索這兩句話,想的都翻白眼了。
無奈,腦子還是不大夠用。
“你在騙我吧?”
“皇帝為什麼要想出這種陰謀?難道皇帝閒的沒事乾,想個辦法來坑我?”
“我不就背後說過皇帝壞話,至於嗎?”
楊天真一整個無語住了。
以往,再傻的官員他都還能交談,至少人家不是一無所知。
可是遇到這個丫頭,感覺語言幾乎失效,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啊!
這還怎麼聊?
想了半天,又重新組織了語言,楊天真才再次說道。
“是這樣,皇帝想讓我謔謔了你,激怒你父親。然後讓你父親來殺我。”
“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
李承雅認真的點了下頭。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隻有露在外麵的小腦袋能動。點頭的動作看起來,更像一條蠶寶寶了。
“嗯,那謔謔是啥意思?”
楊天真忽然發現,這丫頭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在反諷自己?
是自己用詞不慎了。
謔謔這詞,用在這裡的正解,應該比喻為,好白菜讓豬拱了。不然她父親為何要生氣?隻有這樣解釋,才前後通暢。
可這麼解釋,不就是在貶低自己嗎?
惡狠狠解釋道。
“就是乾,懂不?把你從一個黃花大閨女,變成少婦,然後再拋棄。這樣你爹就會來找我拚命!”
李承雅的驚恐,不像是裝的。她好像真的特彆恐懼這件事。
但現在,她被捆成一條蠶寶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隻能弱弱地哀求。
“那……你能放過我嗎?我爹爹,他,很厲害的!”
楊天真再次被氣到失語。
敢情跟她聊了半天,全白搭了,劇情一點沒有進展。
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
頹喪的解開了被子外麵的繩子。
“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入了洞房,你就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
李承雅掙紮著,從被子裡爬了出來。
想走。
但看到滿屋都是大紅的喜字,轉著轉著,暈乎乎的坐倒在地。
“木已成舟了嗎?”
“那……我算是你第幾房小妾?”
聲音突然變得哀怨起來。
楊天真已然沒了談判的興致,直挺挺往後一倒,隨手拉過被角,蓋在身上。
“皇帝賜婚,自然是正妻,大房!”
李承雅似乎是從這句話中,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也不再說話,就那麼坐在地上,抱著雙膝。
一動也不再動。
幽夜靜謐。
楊天真酒勁上來,很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