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欽起身離開之前再道:“中央交通員的照片我們沒有,唯一見過他的人犧牲,找尋起來存在很大的難度,但不可放棄。”
“明白。”
交通員如今麵臨搜捕,人生地不熟是非常危險的。
對方雖是不知冰城任何相關情報,甚至連密碼本都已經上交,看似難提供具有價值的信息。
但作為戰友。
很多時候徐南欽不會隻通過價值看待問題。
且對方從山城來,有關山城的情報也是日本人迫切想要獲取的。
……
……
池硯舟今早來警察廳特務股向盛懷安彙報工作,其實更多是想要打聽一下昨日沿江街的情況。
“股長,屬下目前通過‘包打聽’高學名聯係中間人,準備從他這裡獲悉買賣雙方的信息,到時可能僅有錢財是不夠的,需要廳內出麵讓其背後之人行個方便。”
麵對池硯舟的要求盛懷安能理解,畢竟說到底對方不是情報販子,有錢確實難保對方一定會開口。
但僅是詢問一些信息且暗中進行,警察廳的麵子應該是有的。
所謂信譽!
我不說是你告訴我的,豈不是就不會影響你的信譽。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但暗地裡的勾當豈能解釋的清楚。
對於池硯舟僅一日就能有中間人的消息,盛懷安對其調查手段還是較為滿意的,因這就是重大進展。
於是說道:“和其交談你可以擁有一定的自主權,不是非常過分的條件,你可以代替股內答應,無需再申請。”
“多謝股長。”
這種命令很是微妙,足以體現對方的重視。
“接下來等高學名的消息便可,你也不必太過著急。”
“屬下明白,隻是昨夜回去聽內人講,說帶著學生在江邊采訪,偶然聽得幾聲槍響,就在埠頭區沿江街,是廳內有行動嗎?”
作為特務股警員,對各類消息有一定的好奇心是正常的。
且是徐妙清親耳聽到告訴你,豈能不詢問一下。
所以盛懷安同樣沒有覺得池硯舟問的不妥,隨意說道:“中央保安局的人。”
“中央保安局?”池硯舟知道他們的手伸的很長,冰城自然難逃。
“正是。”
“對方是哪方麵的?”
“這我們不得而知,不過當場打死一個逃跑一個,跑的那個應該身份更加重要,死的這個是拚了命的保護。
保安局隻是讓當地的警員幫忙處理了一下屍體,其餘內容沒有多言。”
“可是有人逃跑,難道不需要我們插手搜捕嗎?”池硯舟不理解。
你中央保安局無非就是從事情報工作,無孔不入不假,但確實人手有限。
牽扯到搜捕就捉襟見肘,肯定需要警員配合協助。
盛懷安卻說道:“此事由憲兵隊方麵親自協助。”
“憲兵隊?”
“沒錯。”
“難不成逃掉的人,身份很重要?”
“看目前這種情況肯定是重要無疑,但具體是什麼身份我們不得而知。”
池硯舟原本還想要打聽情報,然後看是否要彙報。
現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因為當街開槍有人犧牲有人逃離,那麼這個消息基本上組織和軍統都會掌握,第三國際也不必多說,徐妙清就可以通知。
所以現在雖然池硯舟意識到了任務的重要性,畢竟憲兵隊親自參與。
但卻沒有立馬彙報的價值,畢竟他所了解到的信息,與外界能了解到的是一樣的。
憲兵隊搜捕也能觀察到,唯一有所區彆的就是中央保安局一事,但抓捕行動結束便顯得不再重要,池硯舟隻需有機會時做彙報便可。
至於犧牲人員的屍體,是埠頭區警員負責處理的,隻怕當地警員也會將消息流傳出來。
因此詢問一句之後,池硯舟就沒有繼續追問,不能顯得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