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學名的離去房間內歸於平靜,漫漫眼神火熱偏又含羞帶怯,楊順起身打算先行告辭。
誰知池硯舟尚且比他更快,已經行至門後說道:“等高學名有情報後,電話到特務股通知我。”
“是。”漫漫神色歸於平靜,起身老老實實相送池硯舟離開。
走出燈紅酒綠的薈芳裡,楊順感歎說道:“隊長定力吾輩難以企及。”
“無非是想到你在場,我也不好給你戴帽子。”
“我……”
本還是想要笑話一下池硯舟,誰知道對方一句話就讓自己語塞,楊順心中暗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本來見漫漫時楊順已經可以不動聲色,今日一言往事再度浮於眼前,揮之不去。
認癟追上池硯舟步伐,楊順說道:“高學名會不會真的配合我們?”
“招惹警察廳對其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但讓中間人透露買賣雙方的信息,對高學名卻隻有壞處。”
“那就看他如何應對。”
池硯舟現在其實心中擔心的問題,壓根就不是高學名會不會幫忙聯係中間人,因為在其看來肯定會。
可中間人會提供什麼信息呢?
池硯舟的調查需要真相卻又要掩蓋真相,不可讓日偽方麵得知。
隻是麵對中間人時池硯舟難獨自前往,容易遺留隱患,且就算他獨自前往,中間人自己也是知情人之一。
池硯舟若是知情不報,很容易被揭穿。
例如楊順在場所得情報就沒有絲毫保密性,中間人提供重要信息給軍統帶來損失則不好阻攔,這對池硯舟而言是一個難題。
又希望通過中間人可以掌握具體線索,卻又擔心提供線索太過細節,以至於給軍統帶來損失。
其次則是高學名說自己手裡,有與抗日反滿分子相關的情報,池硯舟方才雖表現的不相信,但實則心中認為八成真實。
此事你也許小心謹慎,避免因這個情報造成損失。
但讓池硯舟私下單獨向高學名購買,同樣是容易留下隱患,所以他打算將這個消息告知組織,讓組織聯係對方購買情報。
其實現在讓軍統出麵更為方便,但池硯舟不知高學名所掌握情報與組織相關,還是同軍統相關。
若是同組織有關,隻怕軍統掌握後不會告知,故而隻能由組織出麵。
經費方麵確實需要花銷,但能通過錢換來的情報,已經是比較順利。
畢竟組織同誌潛伏在敵營之內,所得情報都是驚險萬分,與之相比錢財能解決問題,已是不可多得。
楊順不知池硯舟心中所想,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去休息。
薈芳裡離開時間已經很晚,等明日再去廳內彙報不遲。
再者你能彙報的信息著實有限,現在隻是調查初步情況,還不算涉及任務本身。
回去時池硯舟繞路將情報送給寧素商,說的便是‘包打聽’高學名手裡有相關信息,組織可暗中派人假扮其他身份詢問購買。
對方就是做情報販子生意,有人出價自然會提供情報。
隻是需讓組織不要如此刻意,畢竟高學名剛在池硯舟麵前表示自己有情報,他則是毫無興趣一口回絕。
但轉頭就有人上門求購,難免高學名多想。
組織應對這類事件很有心得,池硯舟提醒到位即可,其餘的則無需擔心。
同時也將軍統這裡的情報告知,雖無作用但理應掌握。
後回到家中徐南欽已經前去休息,池硯舟進入房間徐妙清鼻尖聳動,後起身說道:“這麼濃的胭脂水粉味道,你莫不是在薈芳裡剛爬起來?”
“我還不至於在薈芳裡趴下,這點外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少貧嘴。”徐妙清走近池硯舟聞的更加仔細,皺著眉頭說道:“胭脂水粉還是高檔貨。”
“彆瞎猜了,股內有任務涉及薈芳裡,今日前去詢問消息。”
“沒有順便瀟灑一下?”
“那豈不是太過隨便。”
徐妙清也知池硯舟不會亂來,但對於薈芳裡這等味道出現在家中亦是介懷,口中說道:“將衣服脫到外麵,我明日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