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不通。
池硯舟繼續說道:“雖然王景山同誌因為憲兵屍體被發現一事,知道自己已經敗露沒有機會再去執行任務,因此敵人抓不到他不難理解,可就怕讓敵人了解到此前有任務一事,都不足以說服對方。”
其實寧素商明白池硯舟言之有理,這個對策也是組織同誌匆忙之下決定,畢竟誰知道能路遇軍犬。
“那你認為要如何?”寧素商沒有因為池硯舟的反駁而產生任何情緒,現在反而是想要聽聽對方的看法。
畢竟池硯舟接觸到了住田晴鬥、沖喜大河、盛懷安等人。
且與趙玉堂、王景山、許雯也同行,配合完成任務。
那麼他算是接受這類信息最多且最直觀的人,因此所提出的建議應當更加具有可行性。
“我認為可以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
“原本在同你見麵前,我也一直在想能否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敵人接受屍體在運輸途中的這個情況。
可方才我們的對話讓我意識到,不管如何解釋都存在非常大的漏洞,甚至是致命的破綻。
與其如此我們不如不做解釋,隻要敵人不能從許雯這裡找到突破口,王景山、趙玉堂二人又不見蹤影,那麼敵人就算是有推斷,也是無法得到證實的推斷。
甚至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那麼可能就是無限的,出現無限的可能則表示任何情況都有發生的概率,反而不能認定就是趙玉堂的問題。
但如果我們給出一個解釋,敵人需要做的事情則簡單的得多,隻需要去證明這個解釋的不合理性,就能確定組織想要掩飾的秘密是什麼,反倒對我們不利。”
池硯舟的長篇大論過後,寧素商沒有急於開口,而是心中細想這個提議。
不作應對!
則一切未知。
敵人會設想多種可能,但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若是你提供一種解釋,敵人便隻需要證明這個解釋不合理,反而是降低工作難度和工作量。
片刻後寧素商說道:“今夜找你原本是想要看能否引導一下,讓敵人知曉威虎嶺處的任務,但現在看來你的提議確實更加合理。”
池硯舟掌握更多的信息,且是非常直觀的用眼睛看到的,所以有不同的看法沒什麼奇怪。
組織同誌的決定倒也不能說錯,畢竟事已至此確實難以應付。
可有想法時池硯舟也會提出來,而不會去顧忌太多。
“你認為可行?”
“我認為你的提議很有價值,我會連夜彙報組織,再次商議看是否采納。”
“這個提議的唯一難點就是許雯,一定要確保她這裡不會成為突破口。”
“明白。”
見寧素商認可自己的說法,池硯舟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最終肯定還是需要組織拍板決定。
於是說道:“我先前彙報組織濱江省地方分室一事,組織有什麼想法?”
“目前有關這方麵的事情,組織認為先觀望,畢竟能加入濱江省地方分室不會影響你目前的工作,又會對情報工作有非常大的幫助,初看之下是好事情。
隻是畢竟濱江省地方分室是完全由日本人掌控,警察廳方麵的態度也是曖昧,需要看具體的情況再做打算。”
“明白。”
有關濱江省地方分室成立的事情,組織這裡會有準備。
但池硯舟先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情況複雜需要多觀察,且這段時間事情更是繁多,不宜再增添壓力。
同時池硯舟又道:“司城和真這裡可能已經打算出手,但具體情報還未掌握,不知相關內容是與我們有關,還是與軍統有關。”
“司城和真這裡的事情你儘力打探,其次軍統這段時間是否給你安排任務?”
“紀映淮這段時間都不曾聯係我。”
軍統這段時間沒有給池硯舟安排任務,倒是需要暗中感謝,不然真的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