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日後他對我的看法,能有所改觀。”
將問題商議結束池硯舟起身準備離開,因他目前情況不利,組織方麵不會有任何任務交給他。
尤其是牽扯到鄭可安,容不得半分差錯。
池硯舟接下來全力以赴,應對眼下之事便可。
至於紅黨代表掩護隱藏等問題,省委、市委方麵會負責,調查內鬼一事,省委更是親自負責。
不必過多擔憂。
在其臨彆前寧素商出言提醒:“也要多小心軍統。”
池硯舟未答話推門離去,他明白寧素商的意思,如今情況難免軍統心中會多想。
但想歸想你卻沒有證據,再者池硯舟剛剛在競馬場內立功,軍統處尚且信任正濃。
從紀映淮此次沒有借口離開警察廳暫避,就能看出態度不同往日。
這幾日是難得機會向紀映淮做工作彙報,稍後會和軍統解釋清楚。
由河順街回到家中,與徐南欽閒聊。
“伯父壽辰將至,今年要不要大擺宴席邀請親朋好友慶賀?”
“家中我們自己吃頓便飯就行。”
“不熱鬨熱鬨?”
“每日喧鬨的人不得清淨,就不要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那就聽從伯父安排。”
“禮物之類你同妙清不用費心準備,我什麼都不缺。”
“這可由不得我。”
徐南欽笑著看著麵前的池硯舟,他心知現在情況複雜,‘燭龍’已經將鄭良哲的態度告知,但對此徐南欽認為沒什麼影響。
鄭良哲的態度無非是故意彰顯給眾人看,不可能做出格之事。
但鄭可安的身份徐南欽現在認定是紅黨,畢竟池硯舟紅黨身份他心知肚明。
最早得知這個消息時徐南欽確實也有猶豫,隻是最後覺得不會有出入。
那麼鄭良哲的態度就很曖昧了。
你是知道自己女兒紅黨身份,還是不知道?
或者你保護自己女兒的態度,有沒有存在對紅黨的示好?
這些確實都是徐南欽需要去思考的,但很難得到答案,因為你沒有辦法調查鄭良哲。
牽一發而動全身。
徐南欽不能受到此類事情的影響。
於是他借著這一次鄭良哲過激行為,令‘燭龍’減弱對其的聯係和任務布置,日後軍統相關情報也要保密。
看似是‘破軍’出於對鄭良哲違反紀律的懲罰,合乎情理本就應該如此。
實則是‘破軍’要防止鄭良哲與紅黨有染。
作為冰城軍統負責人,徐南欽考慮問題不能有疏忽。
對此安排‘燭龍’、鄭良哲沒覺得有問題,你都如此表現甚至說出威脅之語,你還指望上峰能給你好臉色?
因此徐南欽不擔心鄭良哲這裡給池硯舟帶來麻煩,他擔心的是‘燭龍’會不會從這件事情裡麵,反應過來池硯舟的身份有異。
雖然很難,但徐南欽也考慮在內。
隻是目前還沒有收到‘燭龍’對此相關彙報,畢竟有關池硯舟的所有決定都必須彙報,這是他給‘燭龍’下達的命令。
池硯舟口中探尋徐南欽喜歡什麼禮物,他隨意敷衍表示不需要。
心中卻對鄭良哲有些歉意,畢竟兩者處境相差不大,女兒都是有不同身份之人,作為父親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但作為軍統負責人,徐南欽也不會心慈手軟。
你問為何在自己女兒這裡下不去手?
首先他也沒有對鄭良哲做什麼,隻是防止他泄露軍統情報罷了。
其次他不能對徐妙清做什麼,不然會影響他自己的潛伏工作。
最重要是徐南欽不會泄露軍統的情報給徐妙清,當日自己女兒在新京陷入危險之中,他都無動於衷不曾動用軍統分毫力量。
你說徐南欽一點私心沒有是假,可他同樣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