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哲不惜借助傷殘老兵陽謀布局,令新京方麵親自槍決秋誌用,這是何等報複?
所以省委同誌告訴鄭可安,此番你要毫無心虛,甚至是想給陸言找找麻煩。
這種心態才更加正確。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在其他人身上或許可以,但在你鄭可安身上不行。
於是今日陸言、池硯舟剛剛登門,鄭可安便主動前去憲兵隊特高課。
她要親自同住田晴鬥見麵。
所謂審問可以,但不是回答陸言、池硯舟的問題,要直麵住田晴鬥。
醫院同事見鄭可安朝著外麵走去好奇詢問,她回答道:“去特高課見見長輩。”
話雖如此說,但池硯舟等人跟在後麵,怎麼看都不似好事。
院內同事知曉鄭良哲身份,理應都會告知一聲,此事便也瞞不住對方。
“看來今日之事我們做的一般。”陸言倒是有些暗諷池硯舟。
“本意就是要帶她去特高課,至於她是自己主動去的,還是被我們抓去,陸主任認為有區彆嗎?”
“恐鄭良哲隨後就到。”
“那是課長應該考慮的問題。”
“也是。”
來去匆匆!
根本就不曾在醫院進行審問。
但此舉池硯舟躲過一劫,住田晴鬥原是想讓他參與調查任務,令陸言觀察其反應做判斷。
隻是鄭可安這裡根本就沒有給你調查的機會,自己前去特高課麵對住田晴鬥,那麼池硯舟如何參與?
既然都沒有參與的可能,又怎麼會被陸言從旁觀察呢?
池硯舟從鄭可安的反應之中可以判斷出來,組織方麵應該是有暗中幫助,那麼這個舉動會不會也是想要幫他脫離困境呢?
其實現在池硯舟是被懷疑的狀態,參與調查就是住田晴鬥目前的算計,可如今是不攻自破。
那麼隻要鄭可安是清白的,負責監視她的四名警員都清白,當然包括池硯舟在內。
因此兩人的麻煩現在變成一人,隻要鄭可安能安然無恙,池硯舟也就不必麵臨調查。
這恐怕也是組織手筆,池硯舟心中猜測。
雖還不能窺得全部內容,但得知組織同誌已經開始著手處理此事,肯定好過池硯舟、鄭可安單打獨鬥,因此目前他心態更加平穩。
鄭可安說是看望住田晴鬥,還真就不假。
離開醫院後便去秋林洋行采購禮品,大包小包買了很多,池硯舟、陸言兩隻手都滿滿當當。
鄭可安好似故意為難,也不讓憲兵出手幫襯,全都交給二人。
他們也不好讓憲兵接手,隻得負責拿著。
後朝著憲兵隊走去好在不遠,不然這一路可有的受。
來至特高課憲兵急忙通報住田晴鬥,得知鄭可安登門他確實也有吃驚,誰知如此之快。
讓人將鄭可安帶進來,池硯舟、陸言拎著禮物跟隨。
“住田晴鬥叔叔。”鄭可安上前熱情喊道。
“好久不見。”
“上次跟隨父親見您後一彆,總是說要來看望卻又恐您公務繁忙,今日得此機緣才敢登門,這是給您帶的一些禮物不成敬意。”
“太過客氣,日後想來便來,我同你父親是要好朋友,禮物之類大可不必。”
“父親常常教導我要敬重長輩,更何況叔叔如此風采人物。”
“鄭兄確實教出一個好女兒,你們兩個將東西放到旁邊去。”住田晴鬥對池硯舟、陸言說道,眼神卻是一瞪。
給你們機會占得先機獨自調查,現在可倒好。
人直接弄來特高課。
如此登門拜訪式的見麵,你讓住田晴鬥怎麼辦?
又不是發現證據將人抓捕回來,現在隻能好言好語以禮相待。
池硯舟、陸言兩人也是委屈,他們不過就是詢問,對方就直接要來特高課,難不成還要攔著。
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看兩人放下東西還站在一旁,住田晴鬥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從辦公室內退出來,池硯舟說道:“看來我們很難插手審問工作了。”
“課長會親自負責。”
“課長出馬,倒也還不必擔心出錯。”
“你運氣著實不錯。”
“此言何意?”池硯舟疑惑詢問。
陸言卻不解釋扭頭離開,池硯舟望其背影眼神凜冽,此子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