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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舟帶隊來至顧鄉區白旗窩堡,根據受傷警員提供的體貌特征進行挨家挨戶的搜查,將所有符合人員集中關押在空曠地帶。
一番排查過後人員聚集三十幾個,楊順上前說道:“隊長,目前封鎖範圍內所有符合條件之人都在這裡,是否讓受傷警員前來指認?”
自然要指認。
但他們排查工作曆時五個小時,池硯舟不知道受傷警員是否還活著。
目前被控製起來的人員之中,大概率存在“凶手”。
醫院內的警員若是不死,則難逃一劫。
“醫院警員目前情況如何?”池硯舟問道。
“暫時並不清楚,要不屬下找個電話打去問問?”
“去。”
“是。”
去打電話的楊順很快便回來,彙報說道:“警員傷勢已經得到救治,目前情況穩定在病房內休養,醫生建議不要隨意走動避免影響傷勢,但指認工作刻不容緩。”
楊順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死不了就拉出來走走。
你總不能讓這麼多人去醫院吧?
麻煩不說,路上風險還不小。
至於說給現場人員拍照,再去洗照片拿去辨認,這效率盛懷安能滿意嗎?
一個警員受傷罷了,誰會真的在乎。
池硯舟目前也無辦法。
聽到警員在醫院內沒有遭到滅口,不知是保護得當沒有機會,還是軍統未選擇行動。
其實不選擇行動池硯舟可以理解,甚至明白為什麼。
隻是心中難免唏噓。
“帶警員過來,路上小心些。”
“是。”
楊順帶領警員前去醫院將人接來,池硯舟選擇留守在此處,一方麵是偷懶,另一方麵是擔心軍統會在警員前來路上動手,他不去則能避免遭遇危險。
可一直等楊順將受傷警員用車子帶來白旗窩堡,都不曾見出任何事情。
池硯舟心中明白軍統放棄行動。
“還記得是誰傷的你嗎?”
“回池隊長,屬下記得。”
“可疑人員目前全部在此,你前去一一辨認。”
“是。”
由警員攙扶靠近被看管人員進行辨認,此時天色已暗需抓緊時間。
挨個辨認要近距離觀察,畢竟太遠不便看到細節,就在此過程中突然受傷警員眼神一驚,但麵前之人更是向前衝來。
四周警員想要防備但無奈距離太近,此人手中握著一截不知道何時從地上撿的樹枝,一頭尖銳直接刺入受傷警員脖頸。
鮮血瞬間流出。
警員一擁而上將此人壓製在身下,池硯舟見狀也急忙上前。
被壓製人員口中喊道:“第一次沒要了你的命,現在送你上路。”
池硯舟一看受傷警員這次真就難以活命,卻還是例行說道:“快送去醫院。”
一邊忙著將人送去醫院,一邊抓捕此人。
“你們怎麼負責保護的?”池硯舟憤怒對在場警員喊道。
其實心中覺得能拉一個墊背,已經算是不錯。
警員心中也委屈。
方才檢查這些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利器可以用作傷人,誰知道對方撿了一根樹枝,且天色漸暗辨認又距離較近,這怎麼防得住?
罵了兩句池硯舟讓警員將被捕之人帶去警察廳特務股,誰知剛走沒兩步此人便口吐白沫,急忙放倒查看。
“隊長,提前吃了毒藥。”
池硯舟明白這是有了必死之心,悲痛之餘洋裝憤怒罵道:“你們搜查說沒有利器對方撿了一根樹枝,有毒藥在身上你們也檢查不出來,今日之事讓我回去和股長如何交代?”
警員低頭不語也是無法辯解,確實存在工作失誤。
隻是毒藥這類物品極易藏匿,很難說輕易將其找到,不過也確實先入為主覺得行動隊成員身上不會有此類藥品。
見同袍能少受皮肉之苦,池硯舟也算鬆了口氣,隻可惜就和警員換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