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院中濃霧籠罩,宛若置身仙台樓閣,輕紗拂麵。
霧中池硯舟堅持鍛煉強身健體,發絲沾染霧氣凝成水珠,細微卻晶瑩剔透。
待他結束徐妙清急忙將毛巾遞上,兩人相視一笑不必多言。
後池硯舟前去洗漱換衣服,對於想要同徐妙清一較高下的想法,目前一直未曾找到合適時機。
故而一拖再拖。
實則池硯舟覺得也好,自己每日方能再進步些,麵對徐妙清的勝算則更大。
吃過飯後他起身前去警察廳工作,報到結束同楊順帶領警員再赴西傅家甸區,雖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已經前去新陽區,但沖喜大河命令特務股警員協助正陽警察署進行路卡盤查。
故而特務股警員應在西傅家甸區報到,同昨日一樣開展工作。
今日司城和真跟隨前來,被楊順安排在承德街口,便是西傅家甸區同南崗區的交彙處。
且楊順也在這處路卡負責工作,其目的便是監視司城和真。
對此司城和真沒有任何異議,他甚至希望池硯舟將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方便烏雅巴圖魯的行動。
楊順時有時無的目光讓司城和真心中發笑,此人能力他覺得一般。
在冰城地方警察學院課業成績不錯,並不能代表什麼。
尤其司城和真這種久經戰陣的人,最不屑相信學校那一套,事實可見楊順能力確實一般。
實則楊順各項能力都還算不錯,雖沒有較為突出的特長,換言之也是沒有短板。
特務股警員工作完全可以勝任。
隻是想暗中監視觀察司城和真,則在對方看來有些太過流於表麵。
楊順其實是故意為之。
對方是日本人他不願得罪,可心中更加清楚自己必須同池硯舟一條心。
索性在司城和真麵前表現的明白點,讓你不要亂來。
若是想要亂來則不要怪我不客氣,算是楊順的先禮後兵。
兩人心思各異在承德街口,配合正陽警察署警員把守路卡,對過往行人進行嚴密仔細的檢查。
池硯舟現在則是在許公路盤查處,這裡距離警察廳很近,出來便到地方。
偉廊也在這裡,算是同池硯舟在一起,他也不想池硯舟有何行動自己卻不知曉。
此時此刻桃花巷內一處房間有兩名人員,相對而坐桌麵上放著一個皮箱,一人低頭查看腕表。
“新陽區已經換班結束,約定時間十分鐘後動手,到時你我帶著巷子離開西傅家甸區。”
另一人問道:“走哪條路?”
“南馬路、許公路、承德街三處,都更靠近新陽區,且距離警察廳很近,若新陽區事發很有可能會趕去支援,到時這三處必然防守空虛,我們可以選一條撤離。”
“許公路口出來便是警察廳,這處應當排除。”
“南馬路進入埠頭區相鄰新陽區,且繁華地帶警員、憲兵較多,看來隻能走承德街。”
“好。”
兩人商議好之後走承德街撤離,這處警力應當會被吸引,且雖然是進入南崗區但距離警察廳較遠。
故而作為最終選擇。
十分鐘!
看著腕表掐算時間。
“出發!”
兩人起身帶著皮箱從桃花巷出來,行動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池硯舟在路卡同偉廊閒聊,說起日滿增強冰城警力一事。
偉廊口中低聲抱怨,說正陽警察署內新增多名警員,其中亦有不少日本人。
導致昔日局麵受到影響,工作監督人員更多,環境不如先前舒服。
池硯舟更是叫苦說自己處境,其實偉廊有耳聞,正是如此他才和池硯舟聊這些,不然豈會妄言。
兩人談話投機正說的不亦樂乎,突然警察廳方麵有警員送來消息,說新陽區遭受抗日反滿分子埋伏。
伏擊!
池硯舟初聽便知發生何事,但未曾想居然如此之快,監測車不過剛去新陽區,組織、軍統、第三國際立馬就安排出手。
甚至還是大早上。
眼神之中表現疑惑,池硯舟急忙追問:“具體什麼情況?”
“好似和無線電信號監測車有關。”
聽到警員如此彙報,池硯舟豈能坐得住,立馬說道:“前去支援。”
偉廊一聽也急忙安排喊道:“就近路卡抽調警力支援。”
就近則是許公路、南馬路、承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