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蒲沿公路向前。
卡車後箱自無半點舒適可言!
行至雙城沖喜大河命人停車借以休整,在雙城吃飯歇息。
途中遭遇埋伏再換乘交通工具導致耽誤時間,此刻已經接近深夜十一點鐘,雖是雙城市可開門鋪子並不多見。
一番尋找見有一處尚且開門營業,眾人便不再挑剔,打算隨意吃口。
飯店不大菜品卻不少,點菜結束池硯舟同沖喜大河坐在一桌,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背道:“照目前這種進度來看,想回到冰城隻怕還需幾個小時。”
夜間卡車更是難行,不如轎車便利。
且速度不宜過快,不然乘坐人員遭罪。
“前方就是三姓屯,若感覺不適可以中途再最後休整一次。”
“少尉若是沒有不舒服之感,便不必停歇,一鼓作氣進入冰城再休息不遲。”
“也好。”
等飯菜上來眾人狼吞虎咽,全都餓的前胸貼後背。
席間池硯舟低聲說道:“此番回冰城還望少尉能在股長麵前幫忙美言兩句,這警察廳特務股警員出現傷亡一事,實在是難以預料。”
“不必擔心。”
從這四個字中池硯舟就判斷出來,盛懷安是提前知曉此次計劃的。
那麼池硯舟心中不由在想,盛懷安若提前知道這個安排,那麼還同意特高課點名讓自己去新京的要求,究竟是不是如同沖喜大河所言,想在滿清遺老派係麵前耀武揚威。
畢竟目前他並未看到任何耀武揚威的機會!
卻從沖喜大河的反應之中推斷出來,盛懷安事先知情。
那就由不得池硯舟不多想。
他今日本是覺得軍統未收到情報而有些許惋惜,可現在轉念一想若軍統放棄行動,他好似陷入危險之地。
現在或許就是最好的安排!
吃著碗中飯菜池硯舟心中倍感壓力,他相信盛懷安沒有抓到自己的把柄,競馬場一事軍統安排“撤離計劃”可謂神來之筆。
但盛懷安的試探好似來的根本不需要理由,或許有機會出現他就會順勢試探你一下,就如同是捎帶手的事情。
根本就不需要懷疑與把柄,試探就如家常便飯。
這種試探最難察覺與防備,若不小心遺留隱患自是心中知曉,也明白接下來應小心謹慎應付危機。
可盛懷安處試探根本無需這些,你隻能日日夜夜集中注意力應對,難度可想而知。
尤其今日任務。
或許日滿是利用假情報車引誘軍統伏擊,後安排兵力進行反包圍,這種情況彆說不給池硯舟細細思考的時間,就算是你識破計策,就可選擇不送情報嗎?
陽謀!
金恩照一事之後盛懷安誰也不信,池硯舟深感日後警察廳內潛伏壓力巨大,好在今日運氣不錯。
吃過飯稍微休息片刻,沖喜大河起身命令出發,這一路在三姓屯就沒有停留,直奔冰城而去。
途中憲兵尿急叫停車輛,不少警員也是急忙跟著下車方便,他們不是不尿急,隻是不好說罷了。
好不容易趕回冰城已是半夜,在憲兵隊門前原地解散回去休息,池硯舟也讓警員回去睡一覺,明日不必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