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馬場負責人,亦是安排騎手騎馬去追。
可很多騎手隻能順著跑道繞圈,南轅北轍。
有些騎手想要學習對方越過圍欄,可場地圍欄相比較障礙賽竹障高了不知幾何,連馬帶人全部摔倒在地上,一時間竟是難以爬起。
警員見逃離之人受傷,全部衝上去想要抓捕立功,池硯舟愣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稍顯恍惚。
秦老板見軍統人員受傷心中擔憂,可再看池硯舟神態又是覺得扳回一城,讓你小子也體驗體驗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
競馬場內一時間亂作一團。
好不容易留守警員才算是將場麵維持住,池硯舟跑去找盛懷安。
他剛剛過來沖喜大河便也趕來,競馬場負責人與莊鴻禧急步上前,沖喜大河厲聲問道:“什麼情況?”
莊鴻禧立即彙報:“方才根據池硯舟提供懷疑人員名單,我等下去對工作人員進行盤問,可就在盤問過程中,突然一人騎馬從身邊疾馳而過,後便衝破圍欄逃離。”
競馬場負責人也說道:“懷疑名單內並沒有此人,但他卻不知情,應是擔心我們掌握什麼線索,唯恐被盤問搜查,所以畏罪潛逃。”
“你等如何看管?”沖喜大河質問。
競馬場負責人支支吾吾難以作答,誰能想到居然是衝到場中,且竟然能兩次躍過木圍欄。
就在幾人了解情況之際,負責追捕的警員回來彙報:“對方外麵安排有同黨接應,負責後方樹林警戒的兩名警員被殺,敵人朝著城外逃離。”
“立刻打電話通知各路卡,對方受傷加強搜查,不可讓其跑掉。”
“是。”
聽到命令下達,此刻情況一目了然,無人再懷疑池硯舟。
包括盛懷安如今同樣不再起疑。
整件事情現如今顯而易見,競馬場內有抗日反滿分子,計劃利用今日同鄉聚會前來娛樂一事,暗殺上井大智。
完成暗殺後想躲在工作人員之內應付調查,可誰知池硯舟陰差陽錯的糊弄之言,反倒令莊鴻禧同競馬場負責人前去調查,於是選擇按照提前計劃好的撤離方案進行。
同時外圍還有接應,可見是早有計劃。
是團隊配合,而非一人單乾。
盛懷安對競馬場負責人問道:“逃離之人是何身份?”
“就是場內騎手,但成績不俗有些名氣。”
“或許就是利用這些名氣,才能接近上井大智市長等人。”盛懷安此刻認為,熟人作案或許能如此解釋。
莊鴻禧也立即說道:“畏罪潛逃定然是凶手無疑。”
他作為署長不想承擔主要責任,此番凶手是競馬場工作人員,他當然樂意看到。
如今唯有競馬場負責人苦著臉。
池硯舟目光得意好似自己清白獲得證明,可心中疑惑頗多,不知今日是何情況。
但總歸是好消息。
盛懷安同樣鬆了口氣,看池硯舟的眼神已然如常,並未如同先前一般內含審視。
“顯然反滿抗日組織是有預謀有計劃的進行了暗殺行動,甚至提前準備好撤退路線上的接應人員,且觀對方剛才騎馬的樣子,身手肯定不會差。”莊鴻禧認為今日之事,已經得到真相,接下來便是抓人。
看了看競馬場內鬨哄哄的模樣,沖喜大河對負責人說道:“這件事情你們親自向高層解釋。”
“我會上報。”
“其餘人等均可放行。”
日本中高層以及洋人,方才便鬨出不少麻煩,此刻凶手浮出水麵,繼續控製看台觀眾沒有意義。
得自由之身池硯舟卻沒有離去,而是順勢加入今日工作之中。
隻是刁駿雄已經攜帶警員前去抓捕,池硯舟此刻再去早就來不及,索性留在盛懷安身邊聽候調遣。
沖喜大河對池硯舟問道:“你懷疑名單內,為何沒有此人?”
“早上的幾場比賽他並未出場,所以屬下沒能有機會觀察。”
“我剛聽人說上場比賽爆冷,好像就是你買的馬票。”
“確實是屬下購買。”
“你竟然能爆冷買中?”
“屬下購買馬票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方便對反滿抗日分子進行觀察,且對賽馬一事毫無研究,所以都是胡亂購買,沒成想今日運氣不錯,已經買中兩場。”
爆冷!
便是大家都不好看,卻獲得第一。
我外行不懂,隻是為讓今日出現顯得合理才去購買馬票,這正是如此心態,才能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