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則是潘堅誠命警員用橡皮將鉛筆痕跡擦拭乾淨,用於試探焦蘊藉。
“潘股長當真是煞費苦心。”雙英衛依然表示不信,焦蘊藉有沒有做過他們心知肚明。
此證物明顯是偽造。
警察廳特務股故意為之!
“焦蘊藉腹中的紙張應該還沒有消化,若是真想一探究竟我們大可開膛破肚,你說焦蘊藉敢嗎?”
“欺人太甚。”
潘堅誠從辦公桌後走出,靠近雙英衛說道:“證據確鑿回天乏術,明日日本人便能拿到這份鐵證,先前敲打已是手下留情,稲荷琥珀次長之事更是火上澆油。
新京人頭滾滾我等警員心中惶恐,治安管理不當是我們工作失職,雙先生不妨好好想想後續應對。”
見潘堅誠又提起先前之事。
雙英衛怒火中燒,卻難以反駁。
若真如潘堅誠所說,著實麻煩。
但你說焦蘊藉殺人更是無稽之談,因此雙英衛覺得這隻能是日本人的意思。
借機敲打!
至於池硯舟?
他孤身一人又有何本領在新京布局謀劃。
偽造證據豈是池硯舟一人可為,隻怕都是警察廳特務股負責。
可如今怒火卻僅能記恨在池硯舟心頭,雙英衛問道:“池硯舟連夜離開?”
“是。”
“算他今日跑得快。”
言罷雙英衛拂袖離去,方言見狀說道:“明明就是焦蘊藉所為,雙英衛卻一副我等偽造證據般的模樣,也不知時至今日還演戲給誰看。”
“或許他確實不知。”
“股長意思是?”
“焦蘊藉與鄭孝胥師徒情深似海,私自行動也說得過去。”
“竟能如此?”
“為其拋家舍業千裡投奔,有何吃驚。”
“那豈不是會讓雙英衛等人誤會,是我等偽造證據,反倒多此一舉。”
“我等敢偽造也是日本人授意,他們就算如此想也難將我們如何。”
“可如此一來池硯這裡隻怕更加凶險。”
“本來他就負責吸引火力這項工作,此刻算是物儘其用,再者冰城不是誰都能闖一闖的,慎鴻暢在新京亦是一號人物,但在冰城死的悄無聲息,你真當雙英衛敢自己去冰城。”潘堅誠不是瞧不起雙英衛,而是知道對方壓根就不敢去。
方言心知對方不去,私下定也會有安排。
但已與他們無關。
潘堅誠起身說道:“回去休息,明日將證據連同焦蘊藉一起送給日本人。”
“焦蘊藉我們不審訊嗎?”
“不審。”
潘堅誠根本就沒有審訊的興趣。
若日本人想審,則他們自己負責,總之特務股的任務是調查凶手,此番宣告結束。
……
……
車輛行駛整夜,中途補給時稍作休息。
駛入冰城已是早上八點。
回到熟悉街道池硯舟、徐妙清兩人都鬆了口氣,昨夜途中也恐另有變化。
新京警察廳警員得到命令,是送池硯舟到冰城警察廳。
但徐妙清還在車上多有不便,池硯舟說道:“能不能麻煩兩位在山街路口將我妻子放下,讓她坐人力車回去。”
“一腳油門的事情何須再麻煩,直接說地址就行。”
警員倒也熱情。
先到家門前放下徐妙清以及兩個行李箱。
後一車三人再去警察廳。
車輛停在警察廳門前,三人下車。
在池硯舟帶領之前,同兩名警員一道進入特務股。
警員自是要去找盛懷安,傳達潘堅誠的話。
金恩照見池硯舟回來,臉色瞬間變得喜悅,迎上前來說道:“你可算回來了。”
這幾日金恩照睡的很不踏實。
“隊長。”
“新京情況如何?”
“九死一生。”
“竟如此凶險?”
“一言難儘。”
等新京警員從盛懷安辦公室出來,池硯舟給他們塞了些錢,讓其自去瀟灑。
他這裡還有工作向盛懷安彙報,脫不開身。
警員當然是自己玩的放鬆自在,覺得池硯舟更為貼心,拿著錢便從廳內離去,今日玩耍一天明日便要啟程,同樣時間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