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李萬山拿起觀看,以他對文字的了解水平,難以看出端倪。
重點檢查第二頁紙張上的印痕,是否明顯。
見狀寧素商解釋說道:“雖然我們隻需要第二頁紙張上的印痕,但我落筆時沒有故意加重力道,而是正常寫就,導致有個彆字體痕跡不顯,但焦蘊藉用筆習慣便是如此,不能畫蛇添足。”
“這方麵你是專家,考慮的自然合理,若是確認終稿,我便交由市委送給第三國際。”
“確認。”
李萬山沒有帶走具有文字的那一頁紙,僅是拿走下麵印有痕跡的紙張。
同時說道:“‘歡顏’同誌此番破局能力算是不俗,但卻得罪滿清遺老派係。”
“日後或有麻煩。”
“我與特委同誌就此事做過商議,覺得並非全是壞事,畢竟日偽對滿清遺老派係多有不滿,表明態度雖會得罪一方,但能得到更多方麵的支持。”
探討兩句李萬山就起身離開,前去送偽造資料。
寧素商則在家中將這幾日所寫的紙張全部燒毀,不留下任何痕跡。
以及沒有用完的師道大學稿紙,也全數焚燒。
名貴鋼筆被李萬山帶走進行銷毀,總之任何可能留下隱患的細節,都不能忽視。
做完一切寧素商便在房間內等待消息。
她對池硯舟有信心,相信對方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
……
這幾日池硯舟與方言針對焦蘊藉進行了多方麵的調查,甚至遠在伊通縣的蘇鹽後續提供新線索,說當時同在“剛柔流”學習空手道還有位日本人也來了滿洲。
但好像人在鵝城。
警察廳特務股利用電台和鵝城方麵警員取得聯係,請他們幫忙進行詢問。
得知焦蘊藉在學習空手道時成績不錯。
外加其他線索,明裡暗裡都指向焦蘊藉就是殺人凶手。
可唯獨缺少能一錘定音的證據。
滿清遺老一脈則開始施壓,說關押調查如此之久,若警察廳無能豈不是要一直被關押?
他們要求先放人。
焦蘊藉不會離開新京,隨時能配合調查。
各方壓力確實不小。
今日池硯舟請方言在街上吃飯,對方倒也給麵子同意。
吃飯期間池硯舟苦笑說道:“這幾日調查方隊長心中應當也有結論。”
“可雙英衛等人虎視眈眈,若無確鑿證據很難定罪。”
“警察廳特務股行事何時如此畏首畏尾?”池硯舟心想大家這時候就彆講理了。
方言自知他心中所想,笑笑沒有答話。
但鑒於這幾日池硯舟表現不錯,兩人相處的倒是融洽,方言說道:“還有最後幾日調查時間。”
這算是他私人做的提醒。
“潘股長當日說不管結果如何,都放我們離開?”
見池硯舟眼神之中詢問之意,方言沒有回答。
便等同於回答。
池硯舟眼神暗淡說道:“今日我多吃些,怕再過幾日沒了口福。”
“你學聰明些,未嘗不能獨自回去冰城。”方言此言一出覺得自己今日話多,便急忙止住。
“多謝方隊長今日掏心掏肺之言,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但徐家於我有救命之恩,豈能此刻便開始考慮獨活問題。”
“吃飯。”方言不再就此事做過多的討論。
池硯舟似是心中煩悶竟要了些酒。
工作期間不能飲酒,但今日方言沒有阻攔,池硯舟給他倒了一杯,他也一飲而儘。
後便是池硯舟一人在喝。
最後沒有喝醉卻一身酒氣,方言說道:“今夜不必再去廳內向股長彙報工作進展,直接回酒店休息。”
“多謝方隊長。”
看著麵前可能將死之人,方言沒太過為難。
等池硯舟一身酒氣回到房間,徐妙清上前問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沒事。”
過後他便倒頭就睡。
實則眼神看著徐妙清,根本不曾睡著。
徐妙清幫他將被子蓋上,輕聲說道:“明日安排妥當。”
池硯舟知道該他收網了。
若是他們再不收網,隻怕就要被特務股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