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街道隨旭日東升逐漸熱鬨。
池硯舟無暇觀賞,攜同方言再度進入房間。
窗戶開啟察覺風感卻不太具有涼意,大衣外套可有可無。
“多謝潘股長款待。”
“中央飯店慷慨解囊,應謝張四爺。”
“股長所言極是。”
“坐。”
道謝後池硯舟與方言一同坐下,潘堅誠將厚厚一摞資料放置桌麵。
“中央飯店所困人員資料皆在此處。”
“竟有如此之多?”
“你且詳細了解,看能否發現端倪。”
“是。”
在回答結束之後,池硯舟立馬全神貫注投入工作狀態。
其認真程度讓方言眼前恍惚!
判若兩人!
方言忍不住目光去看潘堅誠,暗道莫不是此人投身工作才會如此專注?
逐字逐句認真觀看。
午間吃飯池硯舟都置若罔聞,潘堅誠表示不必打擾。
陷入高強度工作直至下午六點將資料看完,池硯舟放下手中最後一頁紙,靠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方言其實下午目光更多落在他身上。
看其如此認真細致的查看人員資料,莫非是有發現?
此刻見他結束,便充滿好奇等之開口。
大概三分鐘時間,池硯舟好似已於腦海之中將資料梳理完畢,睜眼起身。
“股長。”
“有何高見?”
“屬下詳細了解全體人員資料目前尚無重大發現,打算明日繼續認真梳理整取找到破綻。”
方言聞言心中大呼:“我就知道!
我他娘的究竟在期待什麼?”
潘堅誠神色未有變化說道:“池警官今日辛苦,導致午飯都沒得空去吃,這便早些去吃口東西,免得餓壞身體。”
“多謝潘股長體恤下屬,全身心投入工作時外物不覺,經股長提醒突覺得腹中空空難捱,我便先下去吃口東西。”
“切莫再耽誤時間。”
“是。”
隨著池硯舟離開房間,方言都懶得再起身,坐在凳子上說道:“害我白白期待一天,還想他能有何驚人發言,早該想到這人最為裝腔作勢,一日白看還講什麼外物不覺。
我中午喊他吃飯時都快貼到他臉上,他能忍住繼續觀看屬下是真沒想到,若不是股長命我獨自前去吃飯,再晚走一秒鐘我都怕當場發笑。”
“笑什麼?”
“裝模作樣!”
“這恰恰是他聰明。”
“聰明?”
“裝瘋賣傻不配合調查便給我等發難理由,可肝腦塗地投入工作但因能力受限不得寸進,我們又能說什麼?”
你新京警察廳特務股尚且調查不到線索。
池硯舟小警員一名,未能發現豈不是太過正常。
你說我工作玩忽職守態度不端正也罷,可我忙的午飯都沒時間吃,誰能有我認真?
方言皺眉說道:“難不成任由他如此?”
“不急。”潘堅誠顯然另有安排。
池硯舟下到一樓大廳與徐妙清一同共進午餐,還將桌麵燭台之上的蠟燭點燃,營造一些燭光晚餐的氛圍。
但中央飯店目前僅提供大鍋菜。
可不曾安排西餐。
燈光之下燭火顯得羸弱難辨,火苗飄忽卻頑強不滅。
期間徐妙清問道:“中午為何沒有吃飯?”
“認真工作。”
“如此態度是否妥當?”
“自是不妥當,但卻無法改變。”
“潘股長理應不會任由你如此‘插科打諢’。”
“手段無非還是利用你威脅我,不理會便可。”
池硯舟將飯碗放下繼續開口:“之前所言滿清遺老以及複辟派的報複行為,其實也應將你算計在內。”
“我?”
“鄭良哲趕赴新京出任冰城女高校長一職,實則便是處理滿清遺老一脈的爛攤子,梁子自是早就結下。
你代表鄭良哲而來若被認為是凶手,整件事情就會更加複雜,滿清遺老複辟派凶手殺人,栽贓嫁禍鄭良哲所派代表頂罪,那便是一石三鳥。”
選中央飯店行動,為報複張四爺。
選文教部司長,為報複昔日同事人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