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警員嘴上說是苦差。
實則自在無人管束。
若能新京多停留幾日,遊玩一番則更好。
隻可惜未能得償所願。
……
……
紀映淮在汽車離開後由警察廳外出,稍作觀察無礙則前去《萬卷書局》。
往日悅耳鈴聲今日難寧她心。
秦老板見並非約定取書稿時間對方到場,應有突發狀況。
兩人移步書架之後,秦老板問道:“怎麼?”
“我昨日由池硯舟口中探得金生恵太調查一事詳情,本打算下次前來取書稿時告知,但今日卻突發一事不得不提前過來。”
“何事?”
“池硯舟被新京警察廳借調,前去負責處理中央飯店……”
紀映淮將事情前因後果講明,秦老板便意識到問題所在。
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說道:“你利用岑鑫告假回穆棱縣新安屯,說想祭奠雙親,何時回來等看池硯舟處情況。”
池硯舟知曉紀映淮的身份。
若他在新京遭遇不測為求保命,豈能不將紀映淮供出。
因此她不可在冰城警察廳內無動於衷。
先行撤離出來靜觀其變。
若東窗事發起碼可做撤離,倘若池硯舟能安然回來,紀映淮便也可以結束告假回廳內工作,不會產生額外影響。
“是。”
紀映淮未說堅守崗位之言。
池硯舟無礙她大可繼續回來工作。
若出事,她不會指望幾日前還是漢奸的人能保守秘密。
故而秦老板安排最是妥當。
可紀映淮心情不佳,警察廳特務股內潛伏人員一事本就難辦,好不容易此番能有進展。
卻遭遇這等變故。
連她或許都要從警察廳撤離。
到頭來損失更大!
“事不宜遲,你即刻回去同岑鑫告假,爭取在池硯舟未到新京前便離開冰城。”
“明白。”
但就在紀映淮打算離開前,秦老板問道:“有關金生恵太調查一事詳情,你先做彙報。”
“還打算暗中籌備?”
“新京之事我等不便插手,但冰城工作不可懈怠,該做的事情要做,不然等池硯舟回來再做就耽誤時間。”
“他若回不來呢?”
“時下無事做些無用功不打緊,但若耽誤計劃進展則會帶來損失。”
秦老板不確定池硯舟是否能回來。
但他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紀映淮卻說道:“可池硯舟此人與我等並非一心,新京中央飯店一事他事先知情,卻隱瞞不報才被敵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他警察學校受訓出身,後加入警察署再到警察廳,豈能心態轉變如此之快。”秦老板對池硯舟的反應,倒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人之常情!
策反拉攏實乃第一步罷了。
後續方見真功夫。
“但徐妙清被新京警察廳重點關照,隻怕也並非空穴來風,池硯舟身份疑雲密布。”
秦老板卻笑著說道:“新京警察廳會幫我們解開這層密雲,看其後究竟隱藏何種秘密。”
池硯舟身份是否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新京警察廳會幫忙調查。
能活著不受影響回來,則足以表示清白。
反倒秦老板認為池硯舟的新京之行是好事,可以幫他們進一步核查其身份。
國黨此前調查僅是知道近年來的資料。
東北遭逢突變多少人背井離鄉妻離子散,背調確實不易。
但池硯舟是漢奸!
倒也無需背調太過詳儘。
再者日滿把控東北,國黨想要詳儘打探早年之事難如登天。
一名漢奸經曆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可將其策反。
但新京中央飯店一事算是新思路,池硯舟若不是真漢奸呢?
按照他在警察廳內所作所為,定是漢奸無疑。
不然秦老板何故選中他?
可情報工作便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既生此念,借新京警察廳之手調查一番未嘗不是好事。
若此前真出錯。
起碼不會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