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頭區十四道街10號,洪升樓。
主營本地菜。
岑鑫身為股長請客吃飯講究牌麵,十樓一號,三大飯店那是自然。
點菜工作自是紀映淮負責,池硯舟老實本分坐在下首。
等候上菜期間紀映淮起身倒水,池硯舟急忙自己接過:“不敢勞煩紀警官,我自己來便好。”
雖都是基層警員,但今日另有不同。
當著岑鑫的麵,你豈能欣然接受紀映淮服務。
池硯舟今日見麵後的種種表現,令岑鑫較為滿意,覺得是有眼色的年輕人。
相約吃飯一事,池硯舟心中明白紀映淮深意。
最直接的便是,今日見麵為昨日未交談結束之事進行詳細商議。
其次較為深遠考慮日後情報傳遞問題,若兩人關係變得緊密,接觸頻繁也可有合理解釋。
再者她是想幫池硯舟在警察廳內走動人脈關係,潛伏工作人際關係實乃重中之重。
日後池硯舟不幸遭遇麻煩需有人相助時,紀映淮開口求岑鑫此舉極為不妥,他若能自己擁有岑鑫人脈則更加方便。
衛生科防疫股股長,燕季同。
收捐科征收股股長,岑鑫。
再加特務科特務股股長,盛懷安。
好好經營日後池硯舟在警察廳內人脈尚可,遭遇些許麻煩便不會影響潛伏計劃。
甚至日後還能幫忙解決大麻煩,也猶未可知。
因此今日見麵一舉多得。
紀映淮創造出來的條件,池硯舟自然珍惜。
各種表現機會毫不猶豫。
在紀映淮眼中倒也能說得過去,為求日後活命保障,不寒磣!
“紀警官多次在我麵前提起你幫忙義舉,說是要好好答謝你,此前廳內事忙不得空,拖延到今日。”岑鑫緩緩開口說道。
“僅是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是紀警官心地善良過於感謝,此前已經請屬下一同吃飯算作答謝,今夜又見岑股長親至倒是受寵若驚。”
紀映淮笑意盈盈道:“池警官莫要謙虛,舒主任言談句句不離你,表示若非你介紹他定然是不會管的。”
舒勝是想在紀映淮麵前幫池硯舟掙人情。
自然會體現池硯舟的重要性。
“能幫上忙便好。”
岑鑫多少知道一些冰城女高的事情,鄭良哲接手後舒勝地位看似未變,實則一落千丈。
如今處境之下應是力求明哲保身。
安排學生對舒勝而言確實乃是舉手之勞不假,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必要的節外生枝他定當不會插手。
可見池硯舟在內起到作用不小。
吃飯期間池硯舟自是說些好聽的話,紀映淮在岑鑫麵前更是討其歡心,一頓飯吃的客儘主歡。
中場岑鑫表示後麵還有事情要忙,便要提前離去。
池硯舟、紀映淮起身送至飯店門外。
岑鑫交代紀映淮照顧好池硯舟。
隨著岑鑫坐車遠去,池硯舟二人再回飯店包間,落座後池硯舟臉上笑容收斂問道:“你和他?”
對於這個問題紀映淮好似很抗拒交談,眼底深處隱含厭惡。
臉色同樣麵無表情道:“昨日有何事要講?”
看對方不願意談,池硯舟不好追問,整理思緒說道:“利用金生恵太使我納投名狀之舉貴部可謂煞費苦心,但如今特務股卻奉命調查此事,憲兵隊給的壓力不小。”
聞言紀映淮神色不見分毫變化,端著酒杯說道:“這件事情不管如何查也不會查到你頭上,你何須擔心?
再者就算調查不到結果,引來憲兵隊怪罪與你同樣沒乾係,昨日應對表現便已足夠,還有何詳談之處?”
計劃順利,收效甚好。
紀映淮不知池硯舟還有什麼想法。
“你說的固然沒錯,可殺金生恵太的動機目前尚且不明,我在股長麵前假意推測凶手是為探尋金生恵太口中秘密,且提議審訊迫田真由一探究竟。”
聽到池硯舟這番講述,紀映淮將手中酒杯放下,目光看著對方麵容多有審視。
後才輕啟雙唇問道:“你究竟想乾嘛?”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將計就計坐實這個猜測,證明金生恵太與迫田真由確實隱藏秘密,再由特務股調查出真相,這樣一來我的表現將更上一層樓,且還能消除憲兵隊這裡給的壓力。”
“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有上進心?”
“金生恵太一死,照片握在你等手中,我還有退路嗎?”
“所以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