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檢查乃是實打實的金條沒有問題,成色非常好。
這金條隻怕早年官方流出,現在黑市私下交易很少見此等成色。
怕和當年逃來東北的滿清遺老難脫乾係。
舒勝手中竟有這等物品,可見手段不俗。火山文學
難怪還能在學校搭上前任校長的線,又另與滿清遺老暗中勾連。
可惜被日本人打壓不僅斷了滿清遺老的路子,如今還要破財免災。
舒勝望著金條眼神之中的心疼與不舍,池硯舟看的真切。
“舒主任壯士斷腕好大的魄力,日後定能財源廣進。”
“難嘍!”
鄭良哲在位他難有機會。
如今他對鄭良哲還算有用,尚有主任職位。
就怕日後失去價值被棄之如敝履。
這也正是他急於同滿清遺老方麵求和的原因,想給自己再留後路一條。
都是人精。
未雨綢繆。
池硯舟不管這些,而是將金條貼身收好說道:“舒主任放心,必將安全送達。”
“有勞。”
從舒勝家出來,池硯舟攔下一輛人力車。
告知車夫位置。
可對方並未從滿洲裡街上省公署街,進義州街經山街過霽虹街回去。
而是從滿洲裡街直下大直街。
“師傅不走霽虹街嗎?”池硯舟坐在車上問道。
“霽虹街橋頭警察廳設卡檢查,從霽虹街過要排隊接受盤查浪費時間,我走通遠街進新陽區,路途雖遠但收費一樣。”師傅爽朗的解釋道。
他寧願多跑一段距離,也不願排隊浪費時間。
多出來的時間還可接單生意,賺取更多的報酬。
車夫都是體力工作者,他們不惜力。
因在他們眼中力氣廉價,在這世道也是如此。
從家中過來時確實見霽虹橋設卡,現在看來排隊人數增多。
東麵不走,西麵最近的就是通遠街。
其實二者相差沒有多遠。
池硯舟便沒再問。
車夫一路來到西大直街與通遠街交叉口。
準備向北進入新陽區。
恰逢乘合自動車從身旁駛過,池硯舟餘光得見熟悉身影,再看竟是紀映淮。
她坐在乘合自動車後靠窗座位,手中拿著類似書籍一樣的東西低頭閱讀,密密麻麻的字跡像是文章。
紀映淮目光在手中文字上,未能注意到池硯舟。
可他卻很好奇。
這麼晚了紀映淮來這裡做什麼?
與岑鑫幽會也應在東傅家甸區,中十二道街106號。
同此地南轅北轍。
這趟乘合自動車的終點則在通遠街向南,過東西向木蘭街,南北向六合街上。
到這裡並不算遠。
但車夫已經向北進入新陽區,池硯舟也沒再理會這件事情。
畢竟紀映淮的私生活他也懶得窺視。
聽廳內警員私下閒聊是比較放蕩的,也不知真假。
但同岑鑫肯定是真的,廳內人儘皆知。
此刻身攜巨款池硯舟早早回家,進入房間將金條取出說道:“舒主任給的金條,你且裝好。”
徐妙清見金條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且在行李內已經預留了位置。
現在直接放進去便妥。
“若路上真遇到不開眼的警員、憲兵,不必同他們糾纏,金條給了也罷。”池硯舟擔心徐妙清遇險,自是安全第一金條第二。
到時大不了告訴舒勝金條被誰私吞。
得罪舒勝,總好過徐妙清危險。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冰城學校成員一起出發,且此次又臨時安排‘專列’乘坐,順利抵達新京問題不大。”
“舒主任說對方會在新京火車站等候,到時將東西給了便可。”
“放心。”
徐妙清覺得此次護送金條的任務,簡直可以說輕鬆。
往常護送任務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生怕遭遇搜查暴露。
這次可謂是正大光明,又有何懼?
徐妙清此類任務經驗豐富,根本不需池硯舟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