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主動出這筆錢消除隱患,池硯舟自然支持。
“多謝池警官。”
“舒主任客氣,隻是在下好奇怎麼不去銀行彙款呢?”
“金條。”
“原來如此。”
“四根!”
“小的?”
“大的!”
池硯舟猜到是筆巨款。
卻沒想到居然是四根大黃魚。
難怪舒勝擔心有人見財起意。
且就算是金條送去銀行恐怕都要惹人矚目,不怪他想找人攜帶。
隻是這舒勝不過教務主任,豈能有如此豐厚的家底。
再說觀他模樣,好似還沒有傷筋動骨。
這些年舒勝黑錢沒少撈。
說句喪心病狂都不為過。
但在池硯舟麵前舒勝沒有任何不好意思,若說撈黑錢誰能比得過警察廳。
隻是說基層警員機會少罷了。
其實舒勝也肉疼得緊,雖不是傷筋動骨卻也沒了大半家財。
且鄭良哲管理學校他再無手段斂財,這錢隻會越來越少。
可與自身性命相比,要懂得取舍。
商談結束舒勝言後續會將金條送來,徐妙清隨冰城學校隊伍一同出發,路上安全不必擔心遭遇不測。
池硯舟目光微微一凝,祁敦身影由旅館內出來。
隨即朝著不遠處的飯館走去。
後有兩人尾隨,可見是特務股安排暗中保護的警員。
祁敦所去飯店並非池硯舟所在,雖這家更為有名但他多日在此,這家飯店隻怕早就已經來過。
今日便換一家。
後繼續觀察街麵情況,未見警員蹤跡。
街道兩旁房屋之內,亮燈的不在少數。
較難判斷其內是否有警員埋伏。
祁敦安頓住處的位置,以及警員對其的保護。
加上他活動範圍的縮小。
其實無處不是告知組織,特務股保護祁敦的決心。
不願他被鋤奸,給特務股帶來影響。
可盛懷安此人心思難猜。
若對祁敦不管不顧組織必是不會輕易出手,擔心其內有詐。
保護到位,組織反而會覺得沒有問題。
心理博弈便是如此。
盛懷安或許就選擇正常保護,你若是動手暗殺,我則將計就計。
你若不敢前來暗殺,那我其實保護住祁敦性命,讓旁人也知道特務股的能力。
投靠特務股,不必擔心暗殺。
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池硯舟心中更加傾向,祁敦是誘餌。
但這個誘餌與其他誘餌不同的則是,他不會散發誘人的味道。
卻讓你忍不住想要出手。
就在他心中思索之際,祁敦已經從飯店內出來。
獨自一人吃飯自是高效。
隻是他卻沒有立馬回旅館內,在一處酒館外駐足。
祁敦此人作風問題嚴重,喜愛之物一目了然。
已經多日囚困難耐,此番想要進去瀟灑。
且他沒有太過猶豫,直接邁步進入。
從這個細節上池硯舟做出判斷,警察廳有埋伏。
之前他是大概率認為有。
但此刻基本上可以確定。
因為暗中負責保護祁敦的警員沒有任何反應,這個反應不是指行為上。
而是眼神。
警員跟隨祁敦進入酒館負責保護。
但是警員負責保護任務時,最忌諱目標人物四處亂逛,尤其是酒館之類的場所。
看到目標人物進去能勸阻的會直接勸阻。
若不能勸阻的也會麵露不喜神色。
畢竟目標人物給出可趁之機,敵人就有極大概率出手。
那麼警員就要衝鋒陷陣,則有可能為保護目標人物而死或負傷。
誰願意?
可這兩名警員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為何?
答案顯而易見。
祁敦進入酒館並非寂寞難耐,恐怕也是特務股設計之內的,多日之後表現出放鬆警惕,是給組織認為等到動手的好時機。
隻怕警員早就埋伏到位。
祁敦在看似嚴密的保護之下,因自身愛好問題露出破綻。
看似一切合理,實則全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