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另有事情要忙。”
沖喜大河伸手將檔案袋拿回去,後說道:“我隨你同去警察廳。”
“不敢勞煩少尉。”
“情報資料保密級彆較高,雖破譯難度很大卻不能鬆懈,豈可你一人攜帶檔案四處造謠。”
“少尉教訓的是。”
二人一同離開憲兵隊回去警察廳,沖喜大河親自將資料交給盛懷安。
此刻忙碌一日已經收工。
池硯舟送其出來說道:“今日多麻煩少尉相助,不知晚上能否賞光,想請您吃飯。”
其實現在趕去宴賓樓,還可同徐南欽等人一起吃飯。
隻是今日徐南欽、韓醫生、燕季同所商議診所之事,他去無非也是添茶倒酒,沒有太大區彆。
倒不如趁機同沖喜大河拉近關係。
吃飯一事沖喜大河興趣不大,直接回絕離去。
可見日本人之高傲和優越感十足,不易開展建立關係。
池硯舟倒未覺得有何不悅,工作便是如此,慢慢來。
既然無事,他考慮要不要趕去宴賓樓。
誰知金恩照叫他夜審勞思淼。
“他並非反滿抗日分子,還審什麼?”池硯舟在其身邊問道。
“審訊勞思淼在列車上時,可有異樣發現,或何人接觸他以及接觸他的皮箱。”
“針對此問題不是已經問過?”
金恩照餘光看到四處無人,低聲耳語:“勞思淼倒賣黃金,隻怕手裡不止這點存貨。”
池硯舟此刻恍然大悟。
默默點頭表示明白。
這應當是盛懷安的意思,他們負責辦事便可,黃金的誘惑力十足。
審訊過程自然大同小異。
勞思淼此刻隻求活命,對於黃金一事供認不諱。
表示確實還有存貨,且存放地點僅有他一人知曉,畢竟三位礦工給勞思淼提供多少黃金,他都是當場結算。
低價買入。
後找機會高價賣出。
隻是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放他一條生路。
實則特務股沒有權利放人,畢竟抓人乃是特高課提供情報,且讓他們負責關押。
沒有特高課的命令,如何放人?
隻能欺騙勞思淼說會將他放了。
可對方不信,要求派人跟他回去撫順,由他親自去取黃金,後放他自由。
這自然是談不攏。
可任由你再用刑,勞思淼都咬緊牙關。
因為他此刻要的是自己的性命,他不能輕易放棄。
金恩照也怕將人打死,隻能暫且作罷。
離開審訊室,金恩照皺著眉頭問道:“這可如何是好?”
你不能去要求特高課放人。
大家都不傻。
到時這黃金還能是盛懷安的?
池硯舟則分析說道:“或許根本沒有黃金,勞思淼隻是害怕死在股內,故意說這些話。”
“他的命不值錢,重點是黃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要不讓股長定奪?”
“我等若能拿出建議,再由股長定奪更好。”金恩照是想有所表現。
見狀池硯舟說道:“就說撫順方麵調查有些進展,現在需要勞思淼本人回去協助調查,等到了撫順就讓他將黃金拿出來,同時放他自由。
這些與勞思淼要求一致,等他將黃金交給我們之後,我們就出爾反爾繼續關押,等特高課這裡的安排。”
金恩照一聽確實可行。
反正是為了任務調查,理由正當充分。
“我去彙報股長。”
“好。”
金恩照再次表現領功去了,池硯舟不可有任何怨言。
下屬本就是為長官排憂解難的,有何不對?
池硯舟越是如此表現,金恩照越覺得龍猴相合,處處有利於自己。
金恩照越信任他,池硯舟的勝算則越大。
不能隻看眼前,目光要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