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日本憲兵隊內離開。
二人回警察廳複命。
雖未得到加密情報,卻心知鄭良哲因何約見住田晴鬥。
途中池硯舟猜測說道:“鄭良哲隻怕想請住田晴鬥少佐,出麵解決陸言一事。”
“人脈自然是此刻使用,理所應當。”金恩照覺得不必驚奇。
鄭良哲如何應付陸言?
難不成親自登門,同其據理力爭?
又有何用!
自然是利用人際關係解決問題,特高課課長職位在冰城非同小可,請其出山最為妥當。
“也不知能否解決麻煩?”
“你太過小瞧特高課課長。”
“非是小瞧,上麵不是還有保安局。”
“拭目以待。”
步行至警察廳開始等待特高課通知,此時鄭良哲與住田晴鬥已經坐在飯店包間之內。
住田晴鬥將大衣脫掉,掛在門口衣架之上。
笑著落座道:“你可真是一頭紮在工作上,接手冰城女高之後根本不得空閒,怎麼今日約我見麵?”
“我是怕課長日理萬機,不便打擾。”
“所以此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課長對滿洲文化越發了解。”
“多多學習。”
“課長說的是。”
閒聊敘舊幾句開始吃飯,席間住田晴鬥問道:“有什麼事情你直言便可,你我二人之間無需客套。”
“既然如此在下便直接講。”
“請講。”
“小女在醫院內實習,因學藝不精造成一場事故……”
聽罷講述,住田晴鬥先前略有耳聞。
可此事對鄭良哲而言,應當不會有麻煩才對。
何故親自宴請救助。
“可還有後續?”
“後續則是不幸身亡之人,隱藏身份乃是中央保安局成員。”
“中央保安局?”
“正是。”
住田晴鬥坐直身子,將手中筷子放下。
正色問道:“調查結果如何?”
“中央保安局、冰城警察廳特務股調查結案,皆認為乃無心之舉。”
“那麻煩豈不是已經解決?”
“可偏新京派來督促之人秋誌用,心有不甘暗中調查。”
“初來乍到毫無根基之輩,又有可用?”
“秋誌用自是不必理會,但他用私人關係請陸言出手協助調查。”
“陸言?”
“南崗警察署特務係主任。”
住田晴鬥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陷入沉吟。
事關中央保安局,不可不謹慎。
鄭良哲並未步步緊逼,反倒留給住田晴鬥思考時間。
片刻後對方才開口問道:“中央保安局方麵什麼態度?”
“曖昧!”
“曖昧?”
“本意不願調查,但卻未限製秋誌用在冰城所為,甚至於暗中提供幫助。”
“看來是想穩住鄭家,繼續調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舉,住田晴鬥非常熟悉。
鄭良哲不屑冷笑:“無非眼紅我鄭家之流背後推波助瀾,鄭家為帝國、滿洲所作所為有目共睹,如今宵小之輩都能上躥下跳。”
此言住田晴鬥深信不疑。
他早前就在新京,對鄭家多有了解。
確實出力極多。
尤其鄭良哲父親,更是代表人物。
換言之鄭家在新京乃至於滿洲百姓心目中,是徹頭徹尾的漢奸、走狗。
如此罵名,幾世難消。
豈會反滿抗日!
且新京權利爭奪確實凶險,眼紅鄭家之人不知幾何,暗地裡使絆子常有之事。
見住田晴鬥沒有開言,此番鄭良哲不願再等,而是繼續說道:“莫說小女並非反滿抗日分子,就算這幾年不在身邊疏於管教,真的誤入歧途,依靠鄭家輔佐多年任勞任怨,還不能保全其性命?”